婦人越是著急,牧簫神情越是舒緩。
他看著婦人說道:“若沒猜錯,你家臥室中應該還掛著糖紙珠簾。”
糖紙珠簾是由折成扇狀的彩色糖紙和小彩珠相串制作而成。
心靈手巧的婦人閑來無事多會花心思制作這種飾品裝扮房間。
“對,”婦人驚奇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牧簫呵呵一笑繼續對她說道:“你所丟失的那半串耳環,應該就掛在了那珠簾上。”
“真神了,”婦人睜大眼看著牧簫問道,“連我丟什么東西你都知道。”
“你且回去查看,”牧簫又閉上眼說道,“若找不到,這銀兩我退給你。”
“嘿嘿,”婦人心情由陰轉晴,她笑著對牧簫說道,“我這就回去看看。
若真找到了,我這兜銀兩都給你。”
婦人說完便匆忙起身走回家中。
不一會兒那婦人又喜笑顏開地來到牧簫攤位上。
“先生,你真神。
還真被你給猜中了,我這耳環就掛在那珠簾上,害我這頓好找。”
“哈哈,”牧簫故弄玄虛地說道,“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先生說的對。
既然先生幫我找回耳環,我也不能食言。
給,這二十兩銀子算我答謝先生的。”
牧簫對她微微點頭說道:“多謝。”
等婦人走后,古樂忍不住好奇地問牧簫:“二哥,你怎么算得這么準?
那婦人一句問卦的話還沒說,你就全幫她算出來了。”
牧簫笑笑說道:“其實很簡單。
她來的時候神色匆匆,而且手還總時不時地摸自己耳垂。
一看就是丟失了自己特別心愛的首飾。”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那首飾丟在哪的?”
“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啊。
像她們這種婦女,平時除逛街外基本足不出戶,所以那東西很大概率就是丟在家里。
她自己又把家中能找的地方全都排查個遍,唯一容易被忽略掉的地方反而也是最常見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
古樂幫牧簫收起錢袋,約么半個時辰后遠處又來一問卦之人。
這人與剛剛那婦人形成鮮明對比,其身材十分消瘦,臉色枯黃沒有血色,從頭到腳沒一件值錢的東西。
牧簫看到那婦女后心中就莫名感到哀傷。
婦女眼神空洞無光,滿臉苦喪之情。
她在遠處眺望牧簫攤位好幾次,不知什么因由遲遲不愿過來。
“先生。”看剛剛那個富態婦人高興而歸,她才緩緩走到牧簫攤位這來。
“你能不能也幫我算算?”
牧簫端詳了婦人一眼,只見她印堂發黑,嘴周圍還略發青色,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此為霉相。
“你要算之事,恐怕在下無能為力。”
牧簫說著還佯裝要收拾攤位走人。
婦人見狀連忙拉住牧簫,悲悲戚戚地說道:“先生先別走。
先生是不是怕我出不起卦錢?”
越是窮苦之人,越不想在物質上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