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沒死,”官差看著那人說道,“你是哪家奴仆,怎么被人丟到河里了?”
那人緩過神來后連忙張著手護到自己臉龐說道:“別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其中一個差使看著另一個差使說道,“這不會是個瘋子吧。”
“別殺我……”那人邊說邊蜷縮起身體。
人群中有個老太太注意到他腳脖上有道疤,那疤她看起來很眼熟。
“小米?”老太太慢慢湊近他試探著問道,“你是余小米嗎?”
“婆婆,”差使看著老太太問道,“你認識他?”
“我看他腳脖上那道疤的形狀,跟我胡同里一人很相似。
不知道是不是他。”
差使看著那人又嚴厲地問道:“你是不是叫余小米?”
“是,”余小米顫抖著點點頭又繼續說道,“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聽到那人自稱是余小米,人群中又有人議論起來。
“原來是他啊,我這是被人打了吧?”
“被打也活該,誰讓沒事總偷人東西……”
“真是現世報……”
余小米是景榮鎮有名的一個懶漢,自幼無父無母無人管教,整天穿梭在鬧市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和他一胡同的人都被他偷遍了,不過人們念他身世可憐,只要他不做什么過分的事都沒人與他計較。
人們知道他有偷盜的毛病,遇見他都會繞著走。
“這些,”差使指著余小米面前的錢袋問道,“都是你偷來的?”
“嗯,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余小米邊護著自己受傷的臉,邊對差使哭訴道。
“我家少爺呢?”
福管家看著余小米厲聲問道:“是不是你擄走的我家少爺?”
余小米看了福管家一眼,連忙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還說不是你,”福管家拿著那塊翡翠說道,“這是不是你從潘府偷去的?”
舞娘看到福管家手中的寶石后連忙上前問道:“這便是我在比舞大賽上贏得的那塊寶石?”
“沒錯,”福管家對舞娘說道,“這塊翡翠雖不是價值連城但也能抵黃金百兩。”
“哼,”舞娘輕笑一聲說道,“我還當是什么稀罕寶物。”
“姑娘可別輕看這塊寶石,”福管家小心翼翼地拿著那翡翠石說道,“這種成色的,在一般玉石店可買不到。
之前一直被我家少爺收藏在后院,若不是這次潘家大喜,他可舍不得把它拿出來。”
“果然賊膽包天,”差使拉著余小米衣領厲聲說道,“仗著大家伙對你包容,現在都敢開始謀財害命了?”
“我沒有,”余小米忙擺著手對差使說道,“真不是我。
昨天夜里我確實翻進潘家后院去偷東西,不過在我拿到這塊寶石后我就被人打暈了。
等我醒來后發現自己正被綁在野外的樹上。
后來我才知道,我是被一個怪物拖到野外。
我這臉,我這臉就是被她毀的。”
“胡說,”差使看著余小米生氣地說道,“鎮上一直都很太平,什么時候出現過怪物。”
“他沒有說謊,”牧簫雙手環抱胸前看著余小米說道,“他如果真想謀財害命的話怎么會被人丟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