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鸞殿回來,”牧簫看著她冷聲說道,“舞娘就直接回了春華院。
此間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從未離開我半步。”
牧簫說完這話,站在一旁的侍女們開始小聲議論。
“你們嘀咕什么呢,”赫連赟看著她們說道,“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
若敢隱瞞實情,我就治你們包庇同伙的罪。”
“國主,”其中一個膽小的侍女率先跪到赫連赟面前坦白道,“奴婢們看到舞姑娘曾在秋實院附近逗留過一段時間。”
“秋實院,”赫連赟皺著眉頭問道,“她不是住在春華院嗎,跑去秋實院干什么?”
還沒等侍女回國主的話,舞娘和古樂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見過國主、國母。”古樂隨舞娘一起為他們行了個禮。
“舞娘,你來得正好,”赫連赟看著舞娘嚴肅地問道,“我問你,今天你可與常美人起過沖突?”
虞靈瑤與牧明璋表情都十分凝重,牧簫看著舞娘神情也有些許緊張。
“確有此事。”
舞娘心中無愧,回話自然坦坦蕩蕩。
“那,”赫連赟看著她又繼續問道,“在這之后,你可去過秋實院?”
舞娘遲疑片刻繼續回應道:“去過。”
“我當你是心懷正義的俠女,”赫連赟看著她怒聲道,“沒想到你心胸如此狹義。”
“國主,”牧簫見狀忙走到舞娘身前對赫連赟說道,“僅憑此就斷定舞娘是兇手恐怕過于草率。
國主您想,為什么這么晨曦殿有這么多侍衛監守還能讓惡人為非作歹?
又是為什么這么多人里只有常美人遭遇不測?
常美人貼身侍女從未離開過常美人,怎么她卻能幸免于難?
還有,宮殿建筑材質耐寒又耐熱,現在不是寒冬殿內又沒人燒炭火,晨曦殿怎么會突然就走水了呢?”
聽牧簫一頓質疑,赫連赟又慢慢坐回金龍椅。
“照你這么說,”赫連赟思索著問道,“難道是常美人想不開自己放火燒了自己?”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牧簫看著赫連赟繼續說道,“不過常美人又不像是會因為小事想不開的人。”
“難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赫連赟本能地看了虞靈瑤一眼,繼續對牧簫說道,“還是有人惡意威脅她?”
“不可能,”常美人貼身侍女忙插言道,“常美人不會做出這種事。
在她出事之前,她一切反應都很正常。”
“就算不是常美人自殺,”牧簫轉身掃視了殿內眾人一眼,繼續分析道,“那放火之人,也必是對皇宮十分熟悉的人。
僅憑這一點,舞娘就絕不可能是兇手。
因為舞娘根本不知道,看守各宮院的侍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人看守。”
牧簫邊分析邊注意觀察在場所有人的微表情。
“你剛說,常美人出事前一切反應正常,”牧簫走到常美人貼身侍女身邊問道,“那她出事前你在做什么?
為什么她出事時你恰好不在她身邊?”
聽牧簫這么問,侍女心里咯噔一下。
“小女冤枉,”侍女哭訴著說道,“小女根本不知道常美人會出事。”
牧簫最聽不了女人這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