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簫趕到四海鏢局時,恰巧碰到如煙離開。
“如煙?”
為不打草驚蛇,牧簫故意躲避開如煙視線,等她走遠后他才走進四海鏢局。
“恭迎牧公子。”
鏢局看門仆人看到牧簫后立馬大聲通報給戴鏢頭。
“牧簫,”戴岳手中還握著帶血的匕首,“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
“戴岳可在鏢局?”
“戴鏢頭在,”看門仆人恭敬地回應道,“小人現在就帶您去。”
“牧公子,”戴鏢局笑著出門迎接牧簫,只是因太匆忙忽視了擦在自己袖口的鮮血,“小人不知牧公子前來,有失遠迎。”
牧簫看著他衣袖淡淡地問道:“戴鏢頭是在處理私事?”
戴鏢頭順著牧簫視線看了自己衣袖一眼,又緊忙回應道:“哦,是私事也是公事。”
“是嗎?”牧簫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既然是公事,那我就要幫戴鏢頭主持公道了。”
牧簫說完徑直朝戴岳房間內走去。
他打開門后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躺在地上。
那人姿勢扭曲,像弓背龍蝦,右手握著插在自己胸膛的匕首,眼前圍著紗布。
牧簫依自己以往讀書經驗,一眼就判出這是別人在有意營造他自殺的假象。
“此人是?”
“哦,”戴岳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忙恭敬地回應道,“他是小人手下,名叫晁武。”
“晁武……”
牧簫回憶起這個名字,他清晰地記得戴鏢頭在城外遇見自己時喊過這個姓。
“不知牧公子還有沒有印象,”沒等牧簫開口,戴岳忙繼續說道,“此人在城外與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只不過此人行事魯莽,當時還不識趣地沖撞了公子。
為讓他長點記性,小人刺瞎了他這雙眼。”
牧簫仔細打量著他,心中暗想:難怪看他有些眼熟。
“他犯了什么事?”
“此人不光做事魯莽還膽大包天,”戴岳看著晁武說道,“小人當時真是有眼無珠,收留他進鏢局。
今日皇宮中出現毒物一案,皆是此人所為,若不是他親口告訴小人,小人斷然不敢相信。”
“既然發覺他有嫌疑,為何不直接把他交由斷案官差?”
“此人巧言令色,小人一時糊涂受他蒙蔽,”戴岳裝出一副十分懊悔的樣子對牧簫說道,“為保他家人不受牽連,事后他便當面自行了斷。”
“你說他已對你供出自己罪行,”牧簫看著戴岳問道,“那他是怎么作案的?”
“前些日子他隨小人出城押鏢,返程途中他趁機調換了押送的貨物。”
“他為什么要調換貨物?”
“在來鏢局之前他飽受貧寒之苦,這次可能也是見財忘義。”
牧簫嘴角微微上揚,“即是如此,那你盡快把此人押去義審堂,好洗脫無辜之人嫌疑。”
“是。”
舞娘感受到牧簫奇妙的心理變化,她在心中與牧簫通電:怎么樣了,感覺這個案子頗有些意思。
牧簫立馬回應道:進城前你遇到的那個糙漢,現在已變成替罪羊死了。
戴岳命人將晁武抬到義審堂,牧簫過了會兒才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