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忙轉身抹掉眼角的淚水,“沒什么,萱兒只是怕少爺會在外面受苦。”
“哎呀,不會,你是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大多新奇,好多好玩的……”牧簫說著說著忽然想起萱兒自幼便在宮中侍候自己,從沒見識過外面的世界,他連忙收起興奮的笑容改口道,“這次出行確實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牧簫說著慢慢走到萱兒身邊真誠地對他說道:“我應該與父親請示,早些為你找個良人,把你許配出去。”
“少爺你說什么呢,”萱兒很少有像現在這樣與牧簫說話任性的時候,“萱兒的事不用你管。”
“你放心,”牧簫看著她繼續說道,“有我為你做主,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少爺,你再說,萱兒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說,”牧簫話鋒一轉,微笑著對她說道,“你把剩下的這些荷包送去春華院。
金子我都已經裝好了。”
“是。”
萱兒用托盤收起荷包,轉身朝殿外走去。
“等下,”牧簫叫住萱兒,對她囑咐道,“你轉告舞娘和古樂,叫他們不要去和牧盈辭行。”
“是。”
牧簫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嘆出一口氣。
“哼…”牧簫眼神迷離之際,他寢殿內又傳來一陣嫵媚的笑聲。
“你這不請自來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牧簫坐回椅子上,一手拿著墨簫劍悠閑地輕輕拍打著自己另一只手。
“公子想不辭而別,”如煙從青霧中走出來,微笑著對牧簫說道,“如煙只能不請自來了。”
“我想做什么事,難道還需向你請示?”
“哎……”如煙湊到牧簫臉邊無奈地說道,“公子向來對如煙冷酷無情,奈何如煙還是忍不住關心公子。”
如煙櫻桃小口似果凍鮮嫩誘人,沒等她接觸到牧簫臉龐,墨簫劍已經慢慢擋到她面前。
“留著你這份熱情,”牧簫平靜地對如煙說道,“多關心關心國師吧。
他對你可是寵愛有加,別辜負他一片心意。”
“公子這番話,”如煙冷言道,“還真是一語雙雕。”
“哼,”牧簫起身看著她回應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公子,”如煙邁著貓步,繞到牧簫身邊問道,“為何你出了次城,性情就變了呢?
是如煙的錯覺嗎?”
“是嗎,”牧簫輕揚嘴角回應道,“為何我覺得自己始終如初呢?”
“但愿公子始終如一,”如煙說著又化作一團煙霧,她嬌小身軀隱進霧中越來越小,“也不枉別人對公子癡情一場。”
牧簫即將遠行,也懶得與她多做計較。
“姐姐,”古樂收拾好行李立即跑來舞娘寢殿,“我們真不去和牧盈姐告別嗎?”
“自古離別最傷情,”舞娘看著古樂溫和地說道,“你二哥不想和她說,可能是怕她傷心吧。”
“那我們走后,”古樂看著舞娘說道,“她早晚也是會知道的啊。
他要是像上次那樣,偷偷去找二哥,半路再遇到危險怎么辦?”
舞娘把手輕輕放到古樂肩膀上,“你是不是有點舍不得離開牧盈?”
“我只是,”古樂難為情地說道,“不想和她不辭而別。”
“好,”舞娘微笑地看著他說道,“待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古樂看著舞娘開心地笑了笑。
“舞姑娘、小公子,”舞娘殿內侍女恭敬地對他們匯報道,“萱兒來了。”
“讓她進來吧。”
萱兒端著托盤恭敬地對舞娘說道:“這些都是牧少爺為兩位準備的。”
古樂拿起托盤上一個荷包打開一看,里面裝著滿滿的金豆子。
“少爺說這是你們出行必不可少的東西,”萱兒看著他們溫和地說道,“少爺還讓我轉告二位,千萬不要去和牧盈姑娘辭行。”
古樂與舞娘對視一眼,神情又漸漸失落,握在手中的荷包也不自覺地越攥越緊。
“好,我們知道了。”
萱兒微笑著看了舞娘一眼,把荷包交給她的侍女后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