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拿起詔書繼續宣讀道:“危難之時牧公子愿出面助吳將一臂之力共同挽救珠酈國,本王不勝感激。
從今往后,本王會每年向金裕國進貢黃金萬兩,絨布萬絹,精藝舞女百名。”
“你們這番好意我先替金裕國國王謝過,”牧簫看著老奴說道,“不過那舞女就算了。”
“全聽牧公子吩咐。”
“嗯。”牧簫滿意地對他點點頭。
從正殿出來后,牧簫忍不住好奇地對吳箏問道:“怎么沒看到凌琊?”
吳箏看著牧簫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他不會是想不開偷偷那什么了吧?”
“牧公子,吳將,”牧簫話音剛落老奴就來到他們身后,“前任國王有請。”
牧簫和吳箏轉身看向老奴,又好奇地相互對視一眼。
凌琊搬離原來的寢殿,住進皇宮中最偏僻安靜的一處庭院。
牧簫和吳箏走到庭院時,凌琊正悠閑地為庭院前的菊花澆水。
看到牧簫和吳箏,凌琊才慢慢放下自己手中的水壺。
“國王。”
吳箏恭敬地為凌琊行起禮。
“哎,我現在已經不是國王了,不必多禮。”
吳箏看著凌琊,緩緩站直身子。
凌琊看著他好奇地問道:“我聽說你在大殿上拒絕了國王的封賞,為何?
是爵位太低還是你另有所求?”
“吳箏志不在此,”牧簫替吳箏解說道,“你應該知曉他的性情。
權貴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束縛。”
凌琊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做的事,別人勉強不來。”
“新國王繼位,如此重要的日子,”牧簫看著凌琊好奇地問道,“你怎么會缺席呢?”
“權位轉交出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凌琊看向花園悠悠地說道,“我早就想過上這種閑散的生活。”
“擁有過權位還能甘心舍讓,”牧簫看著凌琊平靜地說道,“實屬難得。”
“牧公子謬贊,”凌琊笑笑說道,“我不過是想逃脫世俗罷了。
對了,舞姑娘與古樂的傷勢可痊愈了?”
“已無大礙,”牧簫看著凌琊說道,“再多調息幾日便好。”
“那就好,你們靜心在宮里調養,需要什么盡管和我說。”
“多謝好意,”牧簫看著凌琊頓了下說道,“不過我們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留。此番前來是想向你辭行的。”
“辭行,”凌琊看著牧簫說道,“這么急嗎?”
“我們已來此地多時,實在不能再繼續逗留。”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啟程?”
“今日。”
“你們打算去哪,”凌琊想了想對牧簫說道,“我現在去找人為你們準備馬車和細軟。”
“不必如此麻煩,”牧簫看著凌琊說道,“此次我刻意隱瞞身份出行,為的就是不暴露自身行蹤。”
“那我就派人送你們到城門。”
牧簫看了吳箏一眼,不約而同地對凌琊行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