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又是美好一天新開始。
啪嗒…啪嗒……
房梁上滴落下來幾滴凝結在蜘蛛網上的露珠。
露珠不偏不倚地滴落在古樂沉睡的眼皮上。
古樂本能地轉動著眼珠,他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距他頭頂一丈高的房梁上,懸掛著一只巨大的蜘蛛。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用力揉揉眼睛,再睜開眼時那蜘蛛反而又清晰一倍。
他立即坐起身,慌張地往四周看了看。
四周的景象更是讓他感到驚訝不已。
昨晚他還好好睡在自己房間,一早醒來不知為何自己忽然睡到一樓地板上。
富麗堂皇的古樓也變成一座廢棄許久的破舊房屋。
舞娘和牧簫分別睡在他左右兩邊,吳箏和船夫也整齊地和他們并排躺在一起。
“二哥,”古樂緊忙叫醒睡在他身邊的牧簫,“快醒醒二哥。”
“姐姐,吳冷面,你們都快醒醒。”
牧簫輕皺了下眉頭,慢慢睜開雙眼。
“怎么了,奶牙。”舞娘用手輕扶著自己的頭緩緩坐起身。
“你們快看,”古樂驚恐地看著四周說道,“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
古樂語氣緊張中帶著絲恐懼,牧簫立馬清醒過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僅一夜時間,古樓完全變了個樣子。
金碧輝煌的天花板變成一個缺磚少瓦還布滿蜘蛛網的陳舊屋頂。
整個二樓也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三米高的空房架子。
整齊擺放的桌椅板凳也全變得東倒西歪。
“媽呀,什么東西?”
船夫側身時摸到一個人的白骨,他睜開眼后嚇得立馬把它丟了出去。
牧簫和吳箏立即朝船夫那方向看去,只見他身旁立著一根勉強支撐著屋子不倒的柱子,柱子前還堆著一堆人的白骨。
牧簫走過去仔細端詳了下那堆白骨,白骨周圍繞著幾只煩人的蒼蠅,趕走蒼蠅牧簫在白骨上驚奇地發現昨晚船夫贈給白須老人的那個白扳指。
“啊……這個怎么會在他這,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船夫哆嗦著躲到牧簫身后,他再看這個地方感到頭皮發麻。
白骨旁邊還立著一把破舊的掃帚,牧簫拿起掃帚看了一眼。他看到掃帚下面有一坨已經風干的糞便,立馬嫌棄地把手中的掃帚扔掉。
吳箏起身后走到一個陳舊柜臺旁,他發現那個柜臺上放著一個漆黑的木匣子。
“二哥,”吳箏看著牧簫說道,“你過來看。”
幾人看到那木匣子后都好奇地走到吳箏身邊。
牧簫小心翼翼地打開木匣子,發現里面放著一個荷包。
“二哥,”古樂連忙拿起那個荷包說道,“這不是我昨晚給那個老板的嗎。”
“咦,荷包空了。”
“金豆子呢?”古樂看到木匣子里面也是空的,他好奇地去搬動那個木匣子,不料木匣子卻像粘在桌子上一樣根本挪不動。
古樂又向木匣子里看了看,匣子里有一個巴掌寬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