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簫留心導致大蓮身亡的那把冰刀,等人群散去他小心地將那些冰刀碎片收起來。
“吳箏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性情高冷之人,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重情重義。”牧簫拿出包裹著冰刀的手帕,放到吳振面前繼續說道,“他絕不會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更何況大蓮又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對她沒有感情也不至于怨恨到如此地步吧。”
吳振看著那冰刀碎片說道:“現在認證物證俱在,就算我相信箏兒又能怎么樣。”
“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只能證明吳箏是無辜的。”
“僅憑牧公子一面之詞就能證明吳箏是無辜的嗎?此話怕是難以服眾。”
“讓小午假冒吳箏的主意是我出的,大蓮跳河時吳箏一直在我身旁,他又不會分身術怎么可能跑去思君橋害大蓮。”
“那這冰刀怎么解釋?”
“這冰刀,”牧簫看著那碎片對吳振回應道,“明顯就是有人想要陷害吳箏故意偽造出來的。”
“偽造出來的?”
“對,”牧簫捏起一小片冰刀碎片說道,“這偽造的技術也太拙劣了。
吳箏混合靈氣運用御水術凝結出來的冰刀薄厚均勻而且透明無味。
這把冰刀不光形狀與吳箏凝結出來的冰刀迥乎不同,就連凝結冰刀用的水也不是完全的純凈水。
這上面聞起來還有一股豬血的味道。”
聽完牧簫的話,吳振也捏起一個碎片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牧公子驚人的觀察力著實令吳某佩服,”吳振想了想對牧簫說道,“不過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為了加害箏兒不惜傷人性命呢?”
“這個人一定也是吳府的人,”牧簫看著吳振說道,“不過不是吳芳。
虎毒不食子,吳芳不過是有些虛榮心罷了,再怎么樣也不會忍心害死自己的女兒。”
“那會是誰呢?”
聽著牧簫的分析,吳振后背不覺開始發涼。
他拼命在腦海中搜索吳府上下所有人的信息,他想半天也沒能想出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二哥言語中一半都是猜測,此事未必和吳府中的人有關。”
牧簫看著吳箏心想:到現在你還在為他開脫嗎?你處處袒護他,他何曾對你有過半點仁慈。
“我也實在想不出何人會做出這種事,”吳振看著牧簫問道,“牧公子說此事一定是吳府中的人所為,此話可有依據?”
牧簫看了看吳箏欲言又止。
“二哥,”吳箏平靜地對牧簫說道,“此事與你無關。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我是不想你平白無故蒙冤……”
“我知道,”吳箏怕牧簫指出真兇他忙阻攔道,“多謝二哥。
這是吳府內部的私事,我們會自行處理。”
“好。”牧簫緊握著手中的碎片,轉身揚長而去。
“箏兒,”吳振著急地對吳箏問道,“你為何攔牧公子的話,這件事你要洗脫罪名可不容易。”
“清者自清,無需多辯。”
“哎呀,”吳振蹙眉說道,“你常年在外根本不了解云夢澤情況。
這件事情要上報到衙門,他們一定會判定是你因恨行兇。”
“對呀少爺,”小午看著吳箏說道,“除了牧公子怕是沒人能洗脫罪名。”
“我就不信,天下沒有講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