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虛弱地靠在一個米缸旁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她手里抱著一個陶罐,嘴唇顫巍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姐夫,”見牧簫要走過去,萬仁笛忙攔住他說道,“小心為妙。”
“沒事。”牧簫用溫和的眼神安慰完萬仁笛又毅然決然地向那位老太太走過去。
“老人家,”牧簫蹲下身平視著老太太說道,“這里的人呢?”
老太太猛然撩起眼皮看向牧簫,把牧簫嚇了一跳。
只見那位老太太長著一雙全白異瞳,看牧簫的眼神中還冒著一道寒光。
“姐夫。”
萬仁笛見狀立即從腰間拿出那個五寸短笛朝老太太出去一根銀針。
“萬仁笛,”牧簫看著萬仁笛驚訝地問道,“她這是怎么了?”
“她也感染了病毒,只不過僥幸沒死。”
“難道這里的人,”古樂掃視著周圍吃驚地說道,“都感染瘟疫死了?”
被萬仁笛扎完一針,老太太的意識漸漸清醒。
“老人家,”牧簫看著老太太溫和地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老太太用力抱著陶罐看著他們緊張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老人家你別害怕,我們只是恰巧路過這里。”牧簫看了看周圍繼續問道,“這里怎么沒人了?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都死了。”老太太邊說邊撫摸著自己手中的陶罐,就像是在撫摸著自己的孩子。
“那你知道他們是因為什么死的嗎?”
“病死的……”老太太回憶起從前,眼神又漸漸空洞起來。
半個月前安平縣的人們還都過著正常的生活,自從來了一個黑衣蒙面法師之后全縣的人就在一夜之間感染上了怪病。
當不幸來臨的時候,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安平縣全縣的人就像是中了一種詛咒,男女老幼無一幸免。
“法師?”牧簫緊問道,“那法師人呢?”
“在城內人得病后,他就消失了。”
萬仁笛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這場瘟疫和那個法師有關。”
“老人家,”牧簫看著老太太追問道,“那法師為什么要來這,他來這之后都做了什么?你們是怎么感染上這病毒的?”
牧簫催命連環問又勾起老太太痛苦的回憶。
“那個法師法力無邊,能呼風喚雨。自從他來后,城里的人都很迷信他。他說他來這是為幫我們解除煩惱。只要喝下他注入法力的水,我們以后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你們信了?”
“開始我們都是半信半疑,那法師為解除我們的疑慮還當著我們的面一口飲盡那碗水。人們見法師沒事就紛紛去買他手中的水。
他的水不要錢,只要人們獻出自己一滴血。
后來他帶來的水不夠了,就干脆把法力注入城邊的一口井內。
自從喝了那井里的水,人們就像中了魔一樣……”
看著狼藉不堪的街道和被毀壞的房屋,不難想象當時中了病毒的人們是有多痛苦。
“我們全家一共五口人,他們一個個的都去了,就留下我這一把老骨頭。”老太太慢慢將臉貼在陶罐上,眼角止不住往外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