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的元神就在那神石中,等機緣到了,神獸便可借助你們的身軀化出真身。”
“難怪萬仁笛在臧神墓中有靈猴相助,原來那就是他神石中的神獸。”吳箏說著又回憶起他們在臧神墓中的場景。
“沒錯,”乾海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在你們遇到無法化解的危險時,神獸的元神就會出來助你們走出困境。
不過要想化出神獸的真身還需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你們五人的靈氣都達到至高段位;另一個是你們經受巨大挫折的磨練。”
聽了乾海的話,牧簫心想:看來想回到原本的世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肩負使命,任重而道遠。”
見乾海又緩緩合上眼,吳箏和牧簫不約而同地向乾海行禮道:“多謝前輩點化。”
魔音走后舞娘便迫不及待地拿著那封信回到自己寢室中。
夜已過半,舞娘寢室中的燈還亮著。讀完信上的內容,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二哥,你怎么了?”
牧簫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心煩不已。
“啊……”
一幅幅震撼人心的畫面又像電影一樣在牧簫腦海中劃過。
血雨腥風、慘絕人寰、老弱婦孺、刀光劍影……簫聲、簫聲、還是簫聲……
靈曲從來不會反噬主人,但是此時牧簫腦海縈繞起的簫聲讓他感到十分痛苦。牧簫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頭拼命地向墻上磕。
“二哥。”
吳箏雖不知牧簫到底為何會這樣,但是他的心能清晰感受牧簫心中的那種痛。
為撫平牧簫心中的燥怒,吳箏立刻調運靈氣彈起玄音琴。
那些震撼人心的畫面同樣困擾著舞娘,不過令舞娘最顫動內心的是信上最后一句話。
“赫氏族人無明君;墨簫劍下盡冤魂。”
舞娘用力將信紙揉在手中,眼淚忍不住同蠟滴下。
“不可能,他……他不是那樣的人,這根本不可能。”舞娘顫抖著雙唇,視線漸漸模糊。
牧簫寢室中傳來一陣悠揚婉轉的琴聲,夜間警醒的貓頭鷹聽到那琴聲都忍不住合上雙眼閉目養神。
“也許……”舞娘腦海中不斷切換著信上那句話和十多年前自己族人被殺的場景。她緊握著拳頭低聲自言自語道:“也許是別人逼他的,也許是……對。一定是牧明璋,一定是他。”
“我不是牧簫,我不是……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牧簫掙扎片刻,聽到吳箏的琴聲后才漸漸冷靜下來。
“二哥,”吳箏關心地看著牧簫問道,“你怎么了?”
“我做了個噩夢……”牧簫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說道,“我夢到舞娘要殺我。”
“胡說什么,舞娘怎么可能殺你。”吳箏輕扶著牧簫的肩膀說道,“也許是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吳箏,”牧簫看著吳箏輕聲問道,“你能不能再為我彈奏一曲。”
“嗯。”吳箏點了下頭,又為他撫起琴來。
牧簫輕輕靠到吳箏肩膀上合起眼靜靜聽他彈奏的琴聲。
借著燭燈最后一絲微弱的火苗,舞娘將信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變為灰燼。
吳箏的琴聲很溫柔也很優美,庭院中魚蟲鳥獸聽到后都睡著了,舞娘也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