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雖然也干過一些敲詐勒索的事情,但是都是小打小鬧,而且也還從來沒有和女人這樣直接的接觸過,頓時就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手上直透心里,腦門都有點兒暈了。
“喲——棍哥,你這新收的小弟,還是個雛兒啊!難得啊,今天老娘算是開葷了,得得,留下來,我給他開處算了……還給他封個紅包。”那女人立即就感覺到張揚的緊張和他的生疏稚嫩,調笑起來。
棍王哈哈大笑,指了指張揚:“便宜你了,狗日的,今天晚上讓你成男人。”眾人都是一陣狂笑,還有人笑得打跌。
張揚頓時一臉就漲得血紅,忍不住手上用力,抓的那個女人“哎喲”的一聲叫喚起來,還調笑張揚的手勁兒大呢。
在KTV里唱了不知道多久,又喝了不少的酒,出來的時候,是夜深人靜,張揚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棍王也喝得迷迷糊糊,打算就在附近的酒店里開房間,然后一人一個的摟著準備走路了。
一群男男女女的喝得東倒西歪,還有人飛起一腳,踢飛路邊的垃圾桶。發出“哈哈”的發了狂的笑聲。還有女人的大呼小叫的嬌嗔的聲音。
忽然一陣汽車的聲音很突兀的就出現在了夜空里,因為寂靜無人,這聲音顯得的清晰,仿佛就在耳朵邊一樣。緊接著一輛出租車忽然就從街道的一個巷子里沖了出來。停在了棍王的旁邊,里面下來一個帶著帽子的人,手里提著一根棒球棍,朝著棍王就是一棍子。
當頭一棒,棍子都往上彈跳了一下,頓時棍王就萎靡下來。被那人接住,塞進了出租車的后座。張揚覺得血往上涌,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棍王的心腹手下了,棍王在提拔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怎么能夠不有所作為?
他猛然的朝著那人撲了過去。然后就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棍棒揍在人身上的聲音。其余的人也反應過來,朝著那人逼近。那人將帽子掀開,一棍將張揚放倒在地。另一只手從褲腰帶后面摸了一下,一抬手,就讓圍過去的人停下來了。他手上是一把槍,一把看起來磨得有些陳舊的軍用手槍。
那些人的冷汗都出來了。女人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他們都知道厲害。因為他們看到的這個人都認識,從前的雞哥,也曾經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可是知道這個老大的狠勁的。犯不著去為了棍王拼命,何況棍王落在雞哥的手里,活是活不了,新老大還不知道是誰呢。
“各位兄弟,我不怪你們跟著棍王,但是我和棍王的恩怨,你們最好別插手,也別報警,我不在乎多轟一個人。”雞哥擺了擺手中的槍,指著一個人說道,“將張揚搬到車上。”他對張揚可謂是刻骨銘心,就是這個毛小子為自己招來的禍患。
等將張揚也搬上了出租車,雞哥這才很從容的坐進了駕駛室,車子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萬一得到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柳眉打過來的電話。
“萬一,我需要你的幫忙!”柳眉在電話里說道,“你來派出所,待會兒我們一起去見一個人,我不瞞你,是雞哥——周興國,他殺了一名出租車司機,綁架了馬有才和張揚,駕車逃走。我們現在正在搜山圍捕,人已經找到了,但是人質在他手里。”
“他是不是有個條件,就是要見一見我?”萬一的眉頭就皺起來。如果事情發展到這樣,那么他幾乎就可以猜到雞頭的想法了,他是絕對不可能繳械投降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將害自己的所有人都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