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頭的騎士。”
“克拉頓·宋格爵士。”
不是他。那座無名丘陵堆下了那么多白骨,幸存者們都用‘骸骨’丘陵來稱呼它。克拉頓·宋格爵士也是白骨中的一員,北境領主和國王的士兵都說他死得很英勇。
“臉上總是帶著假笑的金發男人。”
朱斯丁·馬賽爵士。他渡過狹海彼岸去為史坦尼斯陛下招募雇傭兵。據徐洛所知,現在世界最有名的五支雇傭兵,有四支都在奴隸灣為‘風暴降生’丹妮莉絲,或者她的敵人而戰。剩下的,最有名的黃金團,出現在了君臨南方風暴地的鷲巢堡。朱斯丁·馬賽爵士大概會無功而返。
“還有一個,我不認識。”
“巨人殺手,高迪·法林爵士。”徐洛說。高迪·法林爵士戰死在狼林。霍普爵士說,高迪·法林試圖殺死拉姆斯·波頓,卻被私生子的獵犬咬死。
席恩困惑地看了徐洛一眼,他好奇徐洛怎么知道。但想一想,或許徐洛早已問過阿莎同樣的問題。
“您到底想知道什么,瓊恩大人?”席恩·葛雷喬伊困惑不解。
徐洛從書桌掏出一封信,推到席恩面前。
席恩遲疑地拿起信,打開。片刻后,席恩輕蔑地噴出鼻息。“沒有一句真話,大人。”席恩說,“這也不是拉姆斯·波頓的筆跡。拉姆斯的字寫得歪歪扭扭,就像爬蟲。”
“他知道曼斯雷德和矛婦的事情。”徐洛收回信,“信封上,也的確是波頓家族的印記。”
“印記可以偽造。寫這封信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信里滿是謊言,沒有任何意義。”
“他試圖引誘我南下,引起守夜人的叛亂。”
席恩明白了。
知道曼斯雷德和矛婦的人,只有席恩自己,死去的曼斯雷德,以及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之中的某個。那個人寫了這封信,還和波頓家族有所勾結。
難怪,瓊恩想知道當時有誰。他想抓出內奸,席恩想。
席恩努力地回想當時還有誰,但沒有人的臉映入他的腦袋。阿莎,光頭爵士,假笑爵士,不知名爵士。阿莎,光頭爵士,假笑爵士……
席恩打了一個冷顫。
一片黑暗的陰影籠罩他的回憶。
“還有守夜人,”席恩說,“當時有幾個守夜人在場。”
守夜人?
徐洛想起來了,有幾個守夜人,負責護送泰楚去見史坦尼斯。泰楚和‘鴉食’莫爾斯在臨冬城下救回席恩·葛雷喬伊時,那幾個黑衣兄弟也在場。
徐洛回憶起黑城堡平叛一戰,最后射死克萊達斯的一箭。那個人能夠從黑城堡射出這一箭,要么是史坦尼斯的人,要么便是守夜人。
徐洛想到過這點,但艱難屯隨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會是誰呢?
徐洛不知道當時瓊恩派了哪幾個黑衣兄弟,去護送泰楚·奈斯托斯。他也無法等到泰楚來維斯特洛,再問泰楚。過目不忘的銀行家也許還記得那幾人的面孔。但徐洛等不了那么久。
這時,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