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筆酒樽。
或許是因為靠近學城,蜜酒河畔的小酒館,也取了一個風雅的名字。學城的助理學士、舊鎮的居民、靠岸的水手都喜歡到這里喝酒。而羽筆酒樽最有趣的地方,還是一個叫艾瑪的女招待,為自己的女兒,蘿希的初.夜標價一枚金龍。
別看拜拉席恩王室動輒欠款六七百萬,弄得金龍好像很廉價。其實正常情況下,一個普通的下層維斯特洛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賺到一枚金龍。
夜。
山姆威爾表示有事兒出門不久,徐洛也離開房間來到羽筆酒樽。
他掃視了一眼,謝絕了女招待的指引,走向角落。
火光的角落里,一個人獨占著一整張桌子。那人坐在那兒,既不說話,也不喝酒。在熱鬧的酒館中,顯得格格不入。一開始,無聊的人們還猜測他的身份。時間久了,便沒人再關注他。
徐洛在那人對面坐下。
那人抬頭,掀開兜帽一角,露出攸倫·葛雷喬伊的臉。他朝徐洛咧嘴一笑,像在說,您終于來了。
徐洛默不作聲,從懷里掏出一疊紙,推到俳雅·菩厲面前。菩厲打開看了一眼,臉上浮現起狡詐曖昧的神情。“您到底想做什么呢,陛下。”菩厲將舊鎮海防圖收起,同時問。
酒館里很吵,沒人聽到菩厲說了什么。但徐洛還是忍不住皺眉。俳雅·菩厲顯然是故意使用敬稱。他或許以為這樣能引起徐洛的不安。
徐洛不喜歡男巫的小動作。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俳雅。”
“當然,這是我欠您的。”俳雅·菩厲輕微點頭,“青亭島艦隊已經覆滅。有了海防圖,我們隨時可以進攻舊鎮。”
“不。先不著急。你們先放出想掠奪舊鎮的訊息就行。”
“哦?”
俳雅·菩厲仍在思索。知道徐洛的目的,似乎成了男巫的樂趣。“好的,陛下。”
女招待從一旁走來。
她抓住托盤,按在腰間,臉上是甜甜的笑容。
“你們想要點什么,貴客?”
她大概是覺得,俳雅等的人已抵達,所以會點東西了。俳雅·菩厲望向國王。徐洛側頭看了女招待一眼,女招待已過花季,眼角浮現起魚尾紋。像這么大年紀的女人,已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
“你是艾瑪?”徐洛問。
“是的,貴客。”
艾瑪眼角都彎起來。一個陌生人也知道她的名字,令她很愉快。
“我聽說,一枚金龍就能購買你女兒蘿希的初.夜?”
“那是以前,”艾瑪眼眸泛著笑意,“現在十枚了,大人。”
徐洛沉默。
十枚金幣夠雇傭兩個騎士了。很難想象,一個女人的初.夜權,竟然能達到兩個騎士的價格。“現在戰爭那么頻繁,所有東西都在漲價。”艾瑪做作的嘆了口氣,“您只要見過蘿希,就會知道,我要的價格一點不貴。”
徐洛抿嘴。
“把她帶來看看吧。”
徐洛摸出兩枚銀鹿,放進艾瑪手心。
艾瑪轉身離開。
俳雅·菩厲饒有興致地望著國王。“您對一個鄉野村女有興趣?”男巫問,“真是令人意外。您想要什么樣的女人,無法得到呢?”
徐洛沒有回答俳雅的問題。
“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當然。”
男巫玩弄著自己泛藍的手指。
徐洛掏出一封信,推給男巫。
“事情太多,我就不在這里口述了。需要你們做的,這上面寫得很清楚。”
俳雅·菩厲收起信,塞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