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人高聲喊。
“發生什么了?”有人大聲問。
大廳內一時嘈雜不堪。
這突然的變故,就連凱特琳身邊的小指頭也愣住了。
培提爾·貝里席的第一反應,是凱特琳的酒有問題。他上前沾了一點凱特琳的酒,湊到鼻邊輕嗅,沒有刺鼻氣息。小指頭又輕舔了一點。如果這酒有毒,能夠讓凱特琳這般痛苦,如此劇烈的毒性,片刻就會讓培提爾感到不適。但小指頭沒有任何感覺。
發生什么了呢?
培提爾·貝里席凝重地看著地上的凱特琳,不明所以。如果酒液沒有問題,凱特琳為何會突然如癲癇發作一般瘋狂。
一旁的哈蘭·航特沖到凱特琳身邊,嘗試扶起凱特琳。但凱特琳·徒利在地上扭轉,一人完全控制不住。培提爾·貝里席連忙和哈蘭·航特一起,想要制住凱特琳。
青銅約恩從另一桌趕過來。這耿直粗暴的羅伊斯伯爵,扯開凱特琳的面紗,就想給她做急救。
面紗掀開,露出凱特琳斑駁如惡鬼的臉。饒是冷酷如青銅約恩,也愣在了原地。
“這是?”青銅約恩雙眼如銅鈴。
培提爾·貝里席沒有解釋。青銅約恩這個是傻瓜,讓原本就復雜的形勢變得更加混亂。培提爾原本在揭示珊莎身份后,再介紹凱特琳,以令珊莎的身份無可辯駁。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眼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羅伊斯伯爵。
另一邊,珊莎·史塔克不顧這是自己的婚禮,沖到母親凱特琳身邊,凱特琳已經不再動彈,完全沒了聲息。珊莎匍匐在母親身上,悲痛落淚。哈羅德·哈頓也跟著走過來,站在妻子身邊,一臉茫然。
長久,珊莎抬起頭,已是滿臉淚痕。落淚的新娘望向培提爾,問:
“她怎么了?”
看著珊莎焦急的臉色,培提爾·貝里席有些無奈地聳肩。對于凱特琳·徒利,培提爾只有年少時對她美貌的記憶。見到這個如惡鬼般的女人,小指頭心中完全生不出同情和憐憫的情緒。但他也很想知道誰做了這件事。
總之,發生意外或多或少令人不快。
“她死了,阿蓮。”小指頭回答。
像是早預料到珊莎的反應一般,小指頭沖上去一把抱住珊莎,抑制住珊莎的瘋狂,低聲提醒:
“我會查出凱特的死因,阿蓮。但現在,你必須鎮定下來。凱特的尸體由我處理,你要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繼續你的婚禮。只有你和哈羅德·哈頓成婚,我們才有力量,對抗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你明白嗎,我的乖女兒。”
珊莎望著小指頭,眼中滿是絕望和難以置信。
“是你,對不對?”珊莎模糊不清地質問,“是你殺了她。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威脅不到你的計劃,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是我媽媽,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
培提爾·貝里席冷著臉否認。在場的貴族,并不了解珊莎和凱特琳的關系。看到這場鬧劇,紛紛看向兩人。小指頭搖頭,輕聲說:
“相信我,阿蓮。我永遠不會傷害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