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馬修爵士高聲提醒。敵人的箭矢都快落到臉上了,哪兒還有什么不可能的。馬修爵士拉著艾德慕·徒利的戰馬,想要原路返回。
可徐洛怎么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埋伏在樹林中的北境騎兵早已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樹林中。
徐洛默然看著潰散的河間地人,心情平靜無波。如果山谷中的對手是藍道·塔利伯爵,徐洛會覺得稍微愉快點。擊敗像艾德慕這樣天真的對手,實在缺乏趣味。徐洛懷疑,他把伏兵埋到艾德慕臉上,艾德慕也看不出來。為什么老道又沉穩的黑魚布林登·徒利,會有這么一個呆瓜侄兒呢。徐洛想不明白。
“這里就交給你了,皮革。”徐洛看了一眼身旁的皮革,說,“再過幾天,青銅約恩就該到了。青銅約恩脾氣很暴躁,把河間地士兵的尸體扔幾具到他們來的路上,引誘他們一下。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
“是,司令。”
皮革咧了咧嘴角,回答。
看上去,不動如山皮革對艾德慕這么容易上當也有些意外。皮革坐鎮龍石島期間,一直面對的都是來自多方的威脅,多少有些壓力過大。應對艾德慕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像甜點一樣可口。至于青銅約恩,這其實是一位經驗老到的統帥。只是一個容易發怒的人,總是不善于利用經驗的。將青銅約恩交給皮革,徐洛很放心。
有了艾德慕,奔流城不得不向徐洛開城投降。
入夜。
皎潔的月亮懸掛西窗,明亮的光線落到地上,照亮艾德慕·徒利與北境之王的身影。艾德慕·徒利換上了一套紫黑色的長袍,襯上他原本就還算英俊帥氣的臉龐,足以令人驚嘆。他一頭棗紅色的亂發,讓徐洛想起了凱瑟琳和萊莎。為什么徒利家族這一代人,思維方式總是令人困惑呢?
“你們怎么可能出現在那兒!”艾德慕坐直身子,冷聲問。
徐洛翹起二郎腿,向后靠在皮質的椅子上。不得不說,奔流城公爵很懂得享受。這皮墊很軟很舒服。聽到艾德慕的問題,徐洛眉頭扭成麻花,唯有苦笑。
“我以為答案很簡單,艾德慕公爵。急行軍!你在出發前,都不看看地圖的嗎。這座山谷所處的節點,剛好足以讓我趕到你的前面。”
急行軍。
答案就是這么簡單。但這是艾德慕無法想象的。一來,如果急行軍被后方的谷地軍隊輕騎追趕,很容易就會崩潰。二來,抵達山谷后,若是艾德慕·徒利早半天趕到,發生了遭遇戰,北境一樣會一敗涂地。表情看似輕描淡寫的徐洛,除非早知道事情的結局,亦或吃定了艾德慕不會加速行軍。否則等待他的,都可能是一場慘重的失敗。
艾德慕·徒利回想起馬修爵士曾告訴他,應加快進軍速度,卻被他拒絕了。艾德慕心中便涌起一陣悔恨之意。
“我解答了您的困惑嗎,公爵。”徐洛輕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后說,“那么,您是否也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呢。我不明白,您為何會率軍阻截我的去路。”
艾德慕·徒利沒有說話。
“不要告訴我,是丹妮女王派你來的。”徐洛提醒,“這樣的回答,可不令人滿意。丹妮莉絲前些日子,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她沒有時間做這件事情。”
“你真的沒有答案嗎,瓊恩。”艾德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