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生看洪澤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笑道：“很不錯，可以用在電影里了，另一首歌呢？”
“陳導，您現在就特別像那些放高利貸來要賬的，知道嗎？”洪澤道。
“是嗎？”陳云生道，“那我就是催高利貸的了，我看看你寫的歌。”
洪澤不情不愿的從包里拿出一張A4紙，遞給陳云生。
陳云生接過來，自己沒看，而是遞給了另外一個工作人員。
工作室里就有電子合成器，也就是洪澤最熟悉的電子琴，陳云生給洪澤道：“你彈來聽聽。”
“陳導，不帶這樣的啊？把我當旺財使喚啊？”洪澤抗議道。
“旺財是什么？”陳云生問道。
洪澤道：“是一條名犬，狀若家犬，死的老慘了。”
陳云生呵呵笑道：“呵呵，說的也是，是有點使喚你了，這樣吧，回頭電影上映之后，我給你報個最佳新人，以我的面子，不說全部的頒獎典禮都能讓你拿下，起碼能拿一個。”
“我？最佳新人？別鬧了，我又不是主演，拿了也被人說閑話。”洪澤拒絕。
拿獎他不拒絕，但這么拿個最佳新人，他心虛。
陳云生道：“咱們電影里，嚴格算新人的，就你自己，魏云曾經演過電影，也是主演，只是沒得獎。而你在《十八歲的天空》中，雖然也不是主演，但也可圈可點，在電影里的表現也不錯，幾方綜合下來，拿一個最佳新人，沒有什么問題。”
洪澤皺眉道：“真的？《十八歲的天空》里，我是配角，《天下無賊》里更是配角的配角，這都能拿獎？過分了吧。”
“你要是不想拿，當我沒說話。”陳云生道。
“想啊，誰不想來著。”洪澤道，“真能拿到？”
“入圍是起碼的，拿獎的概率，我只能說有，不敢跟你保證太高。”陳云生突然又保守了一下。
洪澤迷惑了，等著陳云生給他解釋。
“飛揚的支持力度是關鍵。”陳云生說道，“飛揚支持你，拿獎的概率就高。頒獎典禮，說起來，就是分蛋糕的行為。真正公平，憑演技？開玩笑呢，除非有什么意外情況，比如國外拿獎了，不得不給一個。”
“這么假的？”洪澤驚訝。
陳云生道：“當然，你以為呢？十年前，張昂那小孩，拿了金馬獎最佳男配角，一個小男孩，才八歲，憑什么拿這么大獎？還不是入圍了奧斯卡最佳男配，他又憑什么能入圍奧斯卡？還不是因為身后站的是超級大公司，以及一個超級大導演？”
洪澤張張嘴，想說點啥，但理智的沒說出來。
當初為什么能獲獎，眾說紛紜，電影好，這不假，但也僅此而已了，張昂一個八歲的小孩，表現是非常驚艷，這也不假，但要說超過一大批老演員，那是有點過分了。
可那年的金馬獎，還真就把“最佳男配”給了張昂。
著實驚掉了一地下巴。
陳云生還在說：“不過，張昂的天分確實世所罕見，那種拍戲時的靈性，絕不是一般演員能達到的，可惜了，那時候突然昏厥，據說是心臟問題，也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
洪澤不說話，他是絕對不會告訴陳云生，不僅好了，而且還活蹦亂跳的站在你面前說你壓榨他。
“我先給您彈這首歌吧。”洪澤強行轉移話題，不想再談張昂的問題。
陳云生也從感慨中反應過來，道：“嗯，彈吧，我直接聽聽。”
洪澤在電子琴那里，試了試手感，開始彈奏。
流暢的音樂從洪澤指尖傳出，洪澤用輕柔的聲音演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