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并沒有對不起我,但是他對不起曉慧。現在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曉慧再也不會有那些人騷擾,她現在也大了,她的賬戶里也有我很久以前就存入的兩萬多元的積蓄,她會有她的美好的人生。
等我從監獄里出來,說不定還能照顧我的外孫呢。”
白松嘆了口氣:“那你哥哥呢?”
孫某妻子道:“我哥哥他雖然算是共犯,但是他對此事參與很少,也幾乎不知情,更沒有參與分贓。這個事,其實,老孫他都早就找了律師問過了……我一個人終究是沒辦法瞞你們這么多天…”
大家誰也沒有再說話,紛紛離開了了訊問室。
周隊沒有說話,臉上滿是笑容地給白松豎了大拇指。
“走吧,開會去,田局長來了。”周隊拍了拍白松的肩膀。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但是沒有人休息,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周隊推開會議室的門,白松緊隨著周隊進了屋。
“白松”,馬支隊笑著打招呼:“過來過來。”
白松聽到馬支隊叫自己,快走幾步,到了馬支隊旁邊,這才發現,馬支隊右手邊,是見過幾次的分局田副局長。
田副局長50多歲了,是分局最資深的副局長。在公安局里,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在副局長排序中并不靠前,但是負責的工作十分重要,一般都是較為年輕的副局長擔任,田局長現在還負責刑偵,經驗上自然是無比豐富。
“你就是馬支隊跟我夸了半個小時的白松?”田局長目光如炬:“個子很高,聽說你是魯省人?”
“是,魯省煙威市。”
“嗯,警官大學畢業的,以前來過天華市嗎?”
“沒,田局,參加工作的時候是我第一次來天華市。”
“嗯,我對你有印象,上次去魔都抓人,我見過你。不錯,來,跟我說說,這案子你是怎么想的?”田局長滿臉含笑。
“啊?”白松略有些緊張,還是道:“我覺得破案就像解題,一個思路解不開就換一個試試。排除一切不可能,這案子孫某的所有熟人我們都查了,基本上排除熟人作案可能,而且現場沒有掙扎,那就肯定存在自殺可能。這個其實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因為刑偵局的秦支隊長、秦法醫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邊。我覺得秦法醫最厲害。”
“誒~”,田局長擺擺手:“小秦的事情暫且不提,白松,我問你,你還記得鄰居的筆錄嗎?”
“記得。”白松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如果是自殺,據我所知,孫某的呼吸道內氰化氫濃度比較高,孫某若只想聞聞到底什么味道,他為何要聞這么多?而且氰化氫揮發能力強,他后來打開了門,為何鄰居沒有聞到苦杏仁味?”田局長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聽到這個問題,包括馬支隊在內的警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白松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