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出警一定要有兩個人的原因,一個人是真的不行。而且有執法記錄儀全程錄像,即便分開倒是也沒什么擔心的。
白松給小王的囑咐就是,如果女子需要看病,給她安排車子,她自己不想去,就隨她鬧。
進了屋子,婦女還咣咣的敲門、喊鬧,白松也置之不理。
這屋子里東西擺放的很整潔,雖然看著頗有上世紀90年代的感覺,但讓人感覺并不反感。
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女孩,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臉怯生生地看著白松。
這個房子不大,一室一廳一衛,沒有廚房。屋里一共有三個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還有一個側臥在客廳舊沙發上的消瘦婦女。沙發旁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有一些吃了一半的普通飯菜,還有一個小蛋糕。
白松四顧了一下,從地上看到了一把菜刀,刀上還有血跡。
“是這個刀傷到人了嗎?”白松走到刀旁,看了看,沒有伸手去碰。
“是我...”女孩聲音有些小:“警察叔叔,你可以把我抓走了。”
“是我,是我!”小男孩跑了過來,攔在了女孩的前面:“警察叔叔!抓我吧!跟我姐姐沒有關系。”
“一邊去,陪著媽。”女孩推開小男孩,看著白松。
“先不急,給我講講怎么回事?”白松看了看女孩,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拿刀砍人的人。
“她,她要進來,打我媽...打我媽...然后,我推她,推不開,就拿刀出來嚇唬她,讓她走,結果她就是不走,還把頭伸過來,跟我說,除非砍了她,否則她不可能走...”女孩說著說著就哭了。
“你和你母親,有傷嗎?”白松問道。
“有,我媽頭也破了...”
白松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屋子里明顯是被收拾了一下,而在此之前,應該被折騰的挺亂的,到處都有曾經折騰過的痕跡,女孩的胳膊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而躺在床上不怎么動的婦女,頭上確實是也破了,而且好幾處青腫,但是沒有開放性傷口。
“你們之間,這是什么矛盾?”白松問道。
“我們家...今年我考上大學了,我媽以前欠她1000塊錢,這個月,我媽的低保錢發了,然后她來我們家要過一次...我媽手頭有點錢,但是剛剛夠我的學費...她今天知道我在家,又來要錢,我媽說下個月再給她,她不干,就打了我媽...“女孩哭喪著臉:“警察叔叔,人是我拿刀砍的,把我抓走吧。”
“是我,不是她。”消瘦婦女嘆了口氣:“警察師傅,我看你是個好警察,我們也瞞不了你,你肯定知道這個事是怎么回事,算我求您了,這事,算我的可以嗎?我閨女,下個月就要去讀大學了...”
白松相信母女二人的陳述,事情的經過應該不會有什么出入,應該就是女孩砍的。
正當防衛?白松看了看刀,有些頭痛,這種情況,先帶回去再說吧,想在現場調解,是不可能的了。
白松這倆人,是不可能直接雙方都帶回去了,好在這個地方距離派出所不遠,白松給所里打個個電話,叫今天不值班的其他組的同事,幫忙出輛車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