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菜刀會形成這種傷口?”白松一臉不解。
“不像是砍傷,像是劃傷,不過我說了也不算數。”劉峰解釋了一句:“不過無論是怎么傷的,這都應該能達到輕傷標準了,可以立案了。”
白松撓了撓頭,麻煩了。
密閉場所,沒有其他人證,沒有視頻和影像資料。張靜和楚文文都是當事人,她們倆的筆錄,證據性不足。但是李娜頭上的刀傷是實實在在的。
從目前擺在桌面上的證據來說,雖然張靜也有傷,但是李娜居然是受害方。
但是白松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事究竟是誰的錯。
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卻比一起搶劫案還難辦,白松如果想省心,其實也有辦法,嚇唬嚇唬張靜,拿楚文文的前途來說話,苦口婆心,這個事必須調解,給李娜賠錢、賠醫療費,這個事情估計也能解決。
但是,白松不想。
如果這般,他突然就覺得,對不起前幾天剛剛掛在胸上的勛章,對不起仙逝已久的于師傅...
一想到于師傅,白松的心又堅定了一些。
調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李娜現在正等著白松去說,大口已經準備張開了,估計沒幾萬塊錢想都不要想。
果然沒出白松的所料,簡單地雙方問了一下,李娜開口要10萬。
而到了張靜這里,出乎白松意料的是,張靜愿意主動賠錢,但是拿不出來這么多,愿意跟李娜談談,賠償的錢可以分期付給李娜。
楚文文自然是不同意,張靜就單獨帶著白松出了屋子。
“警察同志,我就問一下您,這個李娜的傷,究竟是什么樣的?”張靜問道。
“這么長的一道口子。”白松也不打算瞞著張靜,比劃了一下,“傷的倒不是很深。”
“嗯,好,我知道了,你帶我去找一下她,這個事情,我來解決就行。”
白松有些不解,這事情怎么解決?但是雙方既然有調解想法,白松還是不會攔著,就帶著張靜到了李娜所在的屋子。
李娜看到張靜進來,挪了一下椅子,看樣子不怎么待見張靜,哼了一聲,不拿正眼看張靜。
張靜身子比較虛弱,慢悠悠地走到了李娜的身邊,緩緩蹲下,顯得比李娜瘦削很多。
“我是什么情況,你說最了解不過的了,你說吧,說個我能做到的條件。”張靜居然就這樣,慢慢地跪在了李娜的面前。
“哎呦哎呦,可別,您可別來這個。”李娜一看,立馬從椅子上下來,也跪在了地上,給張靜跪了下來,“別給我來這個啊,扯平了。你的醫療費,我也負責,我的醫療費,你們給我負責,除此之外,我也不說10萬了,給我5萬塊錢,這個事,就這么結了。看在這好幾年老鄰居的份上。”
“五萬,我拿不出來。我可以給你寫個條子,一個月給你1000,四五年就五萬了。”張靜緊咬牙關。
“你現在還欠我一千塊錢,你跟我說這個?就你那個欠條,我憑什么信你?”李娜大笑起來:“算了,我不要錢了,咱們公了吧,反正我頭上這個傷口啊,估計都輕傷了,讓你閨女進去待兩年,就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