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也沒那么難,白松福至心靈,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可以嗎?”
“可以啊。”
“啊?”白松一瞬間似乎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充滿了腦海,根本來不及反應這句話的后果,趙欣橋就接了過去。
“啊什么?你喜歡我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當然可以啊。”趙欣橋狡黠一笑。
“啊...”
白松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啥也說不出口了。
白松不說話,趙欣橋倒是有點無語了,這人智商也太低了吧!
白松轉過頭去,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要離開這邊,剛剛起身,看了一眼趙欣橋,渾身變得沒了力氣,腳好像被釘在了陽臺上,又戀戀不舍地坐了回去。
夜很靜,靜的讓白松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可以...嗎?”白松終于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
”什么可以?”趙欣橋的眼睛有些靈動。
“我想,永遠承擔你的無限連帶責任,可以嗎?”
“這算是向我發起要約嗎?”
“不算,這已經算是承諾。”
趙欣橋沒有額外的說什么,把手伸了出來,握住了白松的手:“可以。”
白松從未感覺到如此地心安,相識第六年,誰曾想因為這段故事,居然...
白松連忙抽出右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左胳膊大臂的下側,用力太大,差一點就把他自己疼暈了過去。
這種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似乎整個天地,就只有二人的聲音。
“嘖嘖...”
白松顫抖了一下,回頭看向臥室那邊,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陽臺的月光明亮,此時看向暗處什么也看之不得,但是白松很清楚...傅彤在偷聽...
居然把她給忘了!白松死的心都有了,他臉皮還是很薄的,一瞬間剛剛的勇氣全沒了,臉有些紅,想抽回手來,卻發現已經被趙欣橋給握住了。
“跟你說過很多遍的話,你記住了嗎?”趙欣橋鼓起了勇氣,似乎不在意師姐的八卦。
“啊?什么?”白松的大腦以平時破案時十倍的速度運作,依然沒有想出來是哪句話,這是什么題?送命題啊!
“是督促我好好學習嗎?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學習,以后...”
趙欣橋把左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邊,作出”噓“的動作,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如論執行什么任務,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你放心!”白松非常感動,這一年來,他也習慣了跟趙欣橋報喜不報憂,一些事他會說,但是也有一些他不說。
只是,聰明如她,怎么會不知道白松有多拼命?
趙欣橋本就是警官大學畢業的本科生,警察這個行當的事情,有多少是她不清楚的呢?白松獲得的那些三等功乃至二等功,有哪個是平平淡淡,這還只是工作了一年多啊。
兩人又沒了什么話,白松也開始沉思。
今天在醫院的時候,他還曾想過,即便是自己得了癌癥,也不過如此,但是此時此刻,那種被人牽掛的感覺,深深地在心中拴下了一個扣。
無論如何,也得謀定而后動,不光是對自己和家人負責,以后當了領導亦要對下屬負責,不能莽撞。
傅彤也覺得無趣便撤開了,白松感覺到沒了外人的氣息,鼓起勇氣,從椅子上下來,蹲在了躺椅的旁邊。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