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也沒有信息化、沒有攝像頭,更沒有那么多的聯勤聯動,就在那個女的即將上車跑走的時候,你父親就開槍了,一擊斃命。”
“嗯?”白松聽到這里,打斷了一下:“這難道不應該立功嗎?”
“本來都以為如此,甚至都準備結案了。但是當時為了更嚴謹,把曾經案發現場留下的主犯的DNA和你父親擊斃的那個人做了比對。那個時代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做一次DNA,差不多要兩萬塊錢,所以剛開始沒做DNA,也就失去了抓捕真正主犯的黃金時間。
當時那么多警察布下的大網,愣是因為主犯的妹妹被擊斃而撤了。
后來,DNA的結果表示,死者和主犯,不是一個人,而是她的孿生妹妹。”秦支隊道:“雖然后續也有從犯說曾經見過主犯的妹妹,但是沒有證據證實她妹妹參與過這些案件。這樣擊斃還是有很大的問題。
據說,事后你父親也指出他是想打車胎的,但是幾十米的距離,加上人在跑動,手槍怎么可能打的那么準。”
白松沉默了,這劇情...
這對于任何警察來說,都是無法抹除的污點,甚至如果放在今天,一個失職罪都跑不了。
發生這么重大的事情,能保住警察的職位,已經算是領導們很幫忙了。
這也是現在為什么很多警察不敢開槍的原因,除非對方真的動刀動槍或者已經對人民生命有嚴重威脅,否則誰敢隨便開槍?
比如說,當初白松在南疆省,被人用弓弩指著,對方如果有攻擊意圖或者已經射出一根,那完全可以開槍,但是如果對方是個小偷,見到警察就跑,然后警察開槍,如果沒有打到要害還好,打到了的話,一槍斃命,這事就說不過去。
“所以,這個主犯至今也沒有抓到是嗎?”白松看了眼秦支隊桌子上的材料:“也就是這個人對我展開的報復對吧?”
“理論上是如此。這個女的當年只有20多歲,現在40多歲,已經被追逃了二十年了,但是她依然有作案能力,這個人可不簡單。”秦支隊道:“你來之前,我們討論過,這個女的有重大作案嫌疑。不要說九河分局,就放眼市局,這類報復警察的案件也是很罕見的,而且還鬧得這么大。當然,分局的意思,并不是把偵查方向全部放在你們家的這段恩怨上,而是充分考慮各種情況。”
“秦支隊,我明白。”白松感激道:“我覺得這個方向很正確,感謝領導們的關懷,對了,秦支隊,能給我看看這個人的信息嗎?”
“嗯。”秦支隊遞過來一張個人信息表。
白松吐出了口中的空氣,接了過來。
“沒有照片?”白松有些發愣:“接著記下了這個名字--奉一泠。”
“對,沒有照片,這是從人口信息庫里找的信息,在煙威市局的檔案里應該有素描圖,估計沒往這上面傳。但是,她死去的妹妹的照片是有的。”秦無雙又遞過來一張信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