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很少有人會連續兩天去一家飯店吃飯,因此這兩天除了司機和白松,沒有第三個人兩次都來,而且就連給司機上菜的服務員都不是一個人。
“有沒有可能是這種情況”,白松看大家眼神都不大對勁,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換掉話題,心思急轉,“案發后我去現場還是被人跟蹤了?”
李隊聽到這個,也端坐起來:“我覺得你的反偵查意識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當你準備去飯店的路上,被人跟蹤了你應該能發現吧?”
“怎么回事?白隊你又被跟蹤了?”幾個和白松關系不錯的年輕警察紛紛擔心起來。
“正常是這樣...”白松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但是我在街邊的椅子上坐了很久,然后起來之后撞了路燈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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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啊...”李隊伸手摸了摸白松的額頭,擺出了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你這可算是工傷啊...”
“額...”白松平時臉皮很厚,但是這時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兩下:“我有時候思考問題會容易走神。”
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這么一來散去了大半,大家準備聽白松接下拉的分析。
“如果是我被跟蹤了,那么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也能解釋為什么昨天不去飯店處理這個問題,而是今天。”白松感覺自己不能在同事們面前失去自己的形象,推理道:“對方這么做,我認為大概率是因為今天的失利,我當時去現場的時候,周圍沒人,但是遠處圍觀的人還是很多的,有人發現我沒死這太正常不過了。
畢竟,這幕后的人肯定要看結果的。既然如此,我接下來回家被人發現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人跟我進小區,更沒人跟我上樓,但是我離開小區,去了長椅上坐著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而當我走進這家飯店,想去調取錄像,時間很長,被人發現也很正常。主要是那段時間我確實是思索的太過于用心...“
白松不想再提自己撞路燈桿的糗事,接著道:“我身上有一張存儲卡這種事,是小概率事件,所以對方只會以為我去看了錄像,而不會以為我已經把錄像拷貝走了。既然如此,對方肯定是擔心我發現了什么重要線索,所以才著急去破壞。
如果是我回到刑偵支隊,再拿好手續和存儲設備再回去,就肯定被人得手跑掉了,正是因為我往這里走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人過去,對方沒有計算好時間差,所以才被抓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分析,這個人不會是臨時雇傭的。臨時雇傭的人,不可能這么快找到,所以,這個人肯定還知道別的事情,我們不能小看了他。”
“那,白隊,照你這么說,這個人豈不是并不傻?他在裝傻?那我們還給他做精神病鑒定嗎?”有個年輕的民警有些疑惑,直接問道。
這也是刑警一直的作風,討論案子的時候,不必論官職,隨便說。
“做,這更得做。”李隊沒有多解釋什么,接著說道:“你說的這個說法,雖然有道理,但是還是有個漏洞。這飯店到底的錄像到底有沒有價值,這個人沒必要鋌而走險直接去破壞吧?直接問問老板這幾天司機有沒有在這里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不就可以了嗎?這司機連著兩天來點這么多菜,總不能老板沒印象吧?
如果他從老板那里得知這個司機就是來踏踏實實的吃飯,沒別的有價值的線索,何必費這么大的風險來破壞視頻錄像呢?”
“通常是如此”,白松點了點頭:“可是,問題是,這個老板,他是個臉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