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來到現在,其實也僅僅是兩三分鐘的事情,在多人的幫助下,擔架幾乎一分鐘之內就拼接了起來,被人鋪上了被子。
七八個人圍住了冀悅,十幾支粗壯有力的臂膀,用“捧”的方式,把冀悅非常輕地抬了起來。
冀悅疼得哼了幾聲,本來已經接近昏迷,又被劇痛搞的清醒了。
花花有些著急,一口咬在了一個特警的靴子上。
這一刻,冀悅一下子有了點格外的氣力,輕輕咂巴了一下嘴,兩只狗狗立刻顯得非常委屈,不再亂叫,乖巧地蹲在了冀悅的面前。
冀悅顫抖著,睜著眼,看到了白松,向著白松,豎了一下大拇指。
白松有些不解,啥意思?
就很棒???
白松沒看懂,花花和花花看懂了,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冀悅,跑到了白松了面前,蹲坐在了白松身邊。
白松明白了,這是讓狗狗聽他的命令。
四個人輕輕抬起擔架,把冀悅抬了出去,白松也想去陪著冀悅,但是此時他守著也沒有任何用處,走到了門口,轉頭就跟王華東和柳書元說道:“你們倆在這里負責把他送上直升機,直升機肯定沒有位置,你們開車去一趟醫院。”
安排完,他帶著狗狗,就回到了院子。
花花和花花都有些遲疑,看了看冀悅,還是跟著白松進了大院,然后一起嗅了起來。
有問題的屋子就是門口的這一間破爛的門衛室,白松跟著花花的表現,找到了破沙發的一個扶手,仔細地看了半天,也沒什么收獲。
兩個人過來想把這個沙發抬開,才發現了問題,這個沙發根本抬不起來,被固定在了地上。順著這個,白松才找到了沙發扶手下面的一個機構,嘗試著打開了之后,里面是一個常見的密碼鎖,還需要掌紋。
“你,過來!”劉隊長指了指之前說話的那個男子:“這個,打開。”
白松跟劉隊搖了搖頭,走出了這間屋子,指著外面被特警按住的那一排人,走到了那個被打成豬頭的人旁邊,接著踹了一腳這個人身邊的一個禿頂男子,“你,起來。”
白松剛剛可不是真的為了純粹的打人,他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情緒的同時,也觀察著現場人的反應,早就趁亂看明白了,這個人才是這個院子里的指揮者。
無他,白松太了解奉一泠了。
越是擺在大門口的破屋子,越可能有問題,越是站出來當頭的人,越可能是嘍啰,總之,就是和人的潛意識行為相似的情況,就越不是真的。
矮個子光頭被拎出來還是懵比的,白松直接在現場吩咐道:“你們把他們一個個分開帶進不同的屋子,有愿意說什么的,或者投訴舉報的,記清楚,算立功。如果提供重要線索,按照重大立功表現來處理。”
這一句話下去,立刻在這些人里引起了短暫的反響,但是沒有任何人說話,畢竟這么多人都在,誰也不可能公開說。
雖然這些人,都是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僅僅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反應,白松等人知道,這個頭頭也知道,人心,可能不像平時想象的那么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