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松拍了一下手:“課程正式開始,我今天講刑事偵查學。”
這也是白松等人最近在編著的課本。
寫課本這件事,說起來其實也沒那么難,最近,他們已經買到了市面上可以買到的所有的類似書籍,沒有一本是一線工作者寫的,理論上的東西非常多。
當然,這些大佬們也并不脫離實際,很多內容,諸如特情的使用等,都講述的很好,需要白松等人多學習。
白松今天講述的案子,全是自己偵破的案子,而且是其中已經脫離保密期的案子。
比如說姚鑫殺父案,如果要按照逆向講述的話就是:
“孝順子女給父親過壽,父親獨自一人在家吃蛋糕卻引發了B炸,現場經過滅火,所有證據都已經消失,在調查過程中,卻引發了子女之間的巨大矛盾,女兒殺死哥哥...這一切,究竟是...”
寫案子,都是這般逆向來寫,寫的都是一些蹊蹺、懸疑的開局,站在上帝視角,把本案最不可讓人理解的東西先展現出來吸引讀者,然后慢慢解密。
這雖然在解開奧秘的時候時常讓人感覺“不過如此”,但卻真的吸引眼球。
只可惜,白松等人辦案不是這個視角。他們辦案就是警察視角,沒辦法先從最懸疑有趣的地方進展,只能一一推進。
作為一名職業的刑警,白松對很多案件的理解還是比較到位的。一個案子的領導者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比如說,辦理任何案件的時候,分為兩部分去偵辦,第一是基礎部門,第二是研判部門。
基礎部門很簡單,也就是每個案子都可以去做的事情。比如說,去查監控、通話和聊天記錄、查人證物證、現場勘查、尸體鑒定、家庭用水量、用電量、不明物質的購買情況、汽車的通勤情況、近日密切聯系人、鄰居的相關情況等等。
這些都是要派人去查的。命案要案在這些基礎問題的查偵上,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
第二就是研判。這些東西拿到手,變成有意義和價值的線索,不是像書里那樣直觀,需要對人性有一定的把握。
白松本來以為自己只能說兩個小時的,他準備的教案也只有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已經說到了四點多,而學生們聽得也是如癡如醉。
有不少人中途去了廁所,但上完廁所依舊回來。
雖然這不是母校,白松依然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幾年來所有的體會都講述了一番。這些年,未來都是天華市的中流砥柱。
“案子的事情,我就講到這里。現代偵查學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科,前兩日,我的隊員們給你們講了現場勘查、尸體檢驗和電子計算機的應用,三天的講解就到這里,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白松給大家鞠了一躬,結束了授課。
掌聲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