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現在考慮的不是別的,而是他在想其他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這幾個小弟跟著他干過幾件事,李海波自然是知道的,這些沒必要不招供。但是其他的,就沒必要說了。
李海波保持著沉默,白松還在電腦上打字。這讓他很納悶,這在打什么?
不到三分鐘,打印機里就出了幾張筆錄。
白松遞給了李海波。
筆錄上問了很多問題,每個問題的回復都是“不語”。
這在情況其實不難見到。經常會有這在情況,嫌疑人非常不配合,問啥啥都不說,警察就記錄為“不語”即可。
很多人以為這種情況警察就沒辦法,可那么多無口供定罪的案子,照樣也辦的很漂亮。
被無口供定罪的這些人,基本上也沒啥聰明人,他們自以為警察找不到證據,但是他們沒有考慮過,如果沒有證據或者線索,警察為什么要追他?
為啥要抓他呢?這么多人,偏偏去抓你,能沒有線索嗎?
自己以為自己天衣無縫,最終被無口供定罪,沒有任何從輕情節,多判好幾年就舒服了?
人最怕的就是自作聰明。
“不簽字就拿過來,我給你簽個不配合就可以了。累了一天了,讓我休息會。”白松說的很隨意。
今天要說李海波真的啥也不想說,他還真不問。
即便是全國第一的審訊專家,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審出來的。如果能的話,那還要其他的警種干什么?全部都學習審訊得了。
今天李海波如果看到白松什么也不說,那心理防線將比城墻還厚,攻不破的。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你說?
白松見李海波不簽字,直接拿了回來,自己刷刷地寫了起來,不多時,白松道:“走吧,他不配合。”
白松的這份筆錄還沒有經過訊問,其實就沒有一點的法律效力,但是李海波已經徹底明白了。
剛剛白松要走的那一刻,他明白了。
這就好像,很多愛情都是到了分手,一方要離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真情實感。舍不得的總歸還是有愛,徹底無所謂還很解脫的,那就是真的沒有一點愛了。
白松想走,李海波真真切切的坐不住了:“領導...嘿...別走,我能不能問問您,其他的幾個人都和您說什么了。”
這句話還真的把白松說愣了,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李海波:“你的意思是,問我能不能和你串供?照我說的寫?”
“不是不是,就是...嗯...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我都忘了,能不能提醒一下我一些事?”李海波解釋道:“您看啊,比如說,您說一下哪起案子,只要提個頭,我就能回想起來。”
“真的?”白松有些懷疑。
“真的。”李海波立刻點頭。
“哦,H縣湖邊的老太太烤魚店的事情。”白松問道。
白松想詐李海波一下。
老太太那里,八年前孫子丟了,白松懷疑和李海波有關,畢竟這附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這類行當的人,但事情過去這么久,相關證據早就沒了。
詐李海波一下,說不定就會有奇效。
李海波臉色變幻,怕白松生疑,立刻道:“是那條狗的事情嗎?那個我承認。”
說完,李海波感覺自己提狗狗的事情,比較安全,反正狗狗這個事被抓了現行,沒什么不能說的。
“哦?”白松好奇地問道:“那條狗,你怎么知道是他們家的?”
李海波遲疑了幾秒,立刻懵了,冷汗涔涔!
是啊,他們偷狗的都是在大街上弄一條狗就跑,誰說是那個老太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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