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不能等。
天色太黑了,所有的星月都已經被擋住,海風掩蓋了白松的聲音。
甲板比兩側的過道要高一些,白松把自己的身子藏在了甲板的后方,盯著偉哥。
船頭是有燈的,不是那種探照燈,就是能示廓的小燈,從白松這里看偉哥還是比較清楚地,但是反過來什么也看不到。
在這里趴了十幾分鐘,白松感覺身體的力量回歸了更多,胃里翻江倒海,但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要感謝這個人在船頭,否則的話,他身上的味道太大,肯定會被發現。現在船在向前開,船速差不多有每秒**米,味道在往后飄。
耐心地等著,偉哥終于有些想動的意思,把煙頭直接扔到了海里,然后往白松這個方向走來。
他準備下甲板,進入船兩側的過道,心里還在想著剛剛腦海里的話會不會更有用,突然,一個黑影從下面直接竄了出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頭部便直接挨了一拳!
這拳頭怎么這么快,這人從下面伸過來...這個人個子好高啊...
偉哥腦海里剛剛想到這個,有些懵的他感覺到巨力襲來,身體立刻站立不穩,向船外倒去。
他拼命地揮舞雙手,什么也沒抓住。
這一刻,他頭部的暈眩和身體的失衡讓他求生**飆升,身體不可思議地轉了方向,就要一把抓住白松的胳膊。
就在這時,他看到對面的黑影拋來一個粗壯的東西,居然是繩子!
奮力地抓住繩子,偉哥一喜!抓住了船上的纖繩,命不該絕!對方是嚇唬他,不是殺他!
然而,等他栽到了海里,才發現這是對方拋給他的一小截繩子!
一瞬間,他的哀怨和憤怒被一口苦咸的海水灌了下去,漁船的航行引開的水流把他排開在外,撲騰了幾秒,船就離開了他的視線,進入了如墨水般的深淵中。
偉哥所有的不甘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求生欲在這種環境下等同于零...
...
剛剛殺了人的白松眼神如此刻的大海一般深邃,他知道,距離下一次探查沒有太久的時間,僅僅是除掉了偉哥,是沒有意義的。
他迅速回到第二個魚艙。
他自己在第三個魚艙里,他從第二個魚艙里,隨便找了個人,直接抬著,推到了第二個魚艙和第三個魚艙之間,接著把這個人推到了第三個魚艙里。
他自己的魚艙里,已經有一個人死了。
除了綁白松以外,綁其他人都只是綁了手腳,只有白松被綁的像個粽子。白松用自己解開的繩子,迅速地把死掉的人五花大綁起來。這么多繩子,身上都是臟兮兮的黑水,別人看繩子只會認為是他。雖然這個人比他矮十公分,但是躺下以后蜷著腿捆著繩子,除非下船艙仔細探查,否則不可能認得出來。
把新搬過去的人放在死的人的位置上,白松拿了兩截繩子,跳到了中間的那個倉,給自己的手和腳綁上了活扣,一用力就能打開,然后偽裝起來,等待暴風雨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