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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的會議非常多,白松也逐漸習慣了這種工作模式,就是不茍言笑地督促各部門的人工作。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也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年,之前雖然也在天華過年過,但那畢竟也算是固定居住地,林陽市還是給人很陌生的感覺。
但這邊的年味非常弄,因為不限制煙花爆竹,而且很多煤礦非常有錢,煙花特別漂亮。
很多企業的老板覺得不放煙花明年就不紅火了,再加上林陽市本身就是生產煙花爆竹的地方,所以三十這天,空氣里整個都彌漫著濃濃的硫、磷、氮氧化物的味道。
這自然是白松的感受,也許別人根本不會考慮這些。聞到不好聞的味道,白松會下意識地分析成份。這很無趣,但是很“白松”。
他就是習慣如此,遇到任何事都想分析一下本質。
學習科學和邏輯是令人著迷的東西。白松也曾經像很多年輕人一樣,希望遇到超自然現象,然后一飛沖天,但...
再細微、淺顯、看似無用的超自然現象,都至少價值20個諾貝爾獎。
所以,真的不要相信有什么能突破現在的科學定律。如果有,那一定會成為新的科學。
“對了,你們說咱們搞得這個組織”,王華東看著煙花,問道:“白松,你說,讓你來定義這種組織的情況,你怎么定義呢?”
“科學是允許質疑、允許新理論推翻舊理論的,而這個不行。如果一個組織,允許別人質疑,也允許別人學習科學,那么就OK,否則就是XJ。”
“那這么說,當初燒死布魯諾的那個,也是XJ?”王華東問道。
白松看著漫天的煙花,沒有說話。
煙花遮蔽了星空,卻沒有遮蔽月亮,即便那僅僅是個月牙。
“不說這些,這個年過的還挺好,回去之后,咱們有什么打算嗎?”孫杰問道。
“局里有專門負責機動辦案的,我希望有機會能過去。”白松道:“但那部門沒有我們這么年輕的,多是一些專家,王亮以后還容易去,畢竟他是千人計劃的人才,我們反而難一些。說起來,杰哥和華東比我和書元更容易一點,那邊主要需要技術人才。你們倆去那邊鍛煉兩年,評千人計劃也不難了。”
“你不去我們去干嘛?”王華東立刻搖頭,“我不管別人如何,其實現在工作已經不像以前那么簡單和直接了。其實,現在想想,最開心的日子就是我們在分局刑警隊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最受重視,是局長、支隊長眼里的紅人,辦案勁頭也是最大的。后面的路,都是吃了好多苦才逐漸蹚平的,而且越來越費勁。要不是有你白松在,一直帶著我們做我們喜歡的工作,估計我是不會這么開心的。”
“別這么說”,白松道:“比如說這次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
“怎么,后悔啦?”柳書元搭上了白松的肩膀:“田根那孩子不錯,你要是嫌以后再上京讀書你供不起,就交給我就是。”
“開玩笑,我工資比你高!”白松笑著回絕了。
是啊,有田根呢!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有意義嗎?
這么多年來,白松他們救了很多人,比如說A市湖邊的烤魚店,比如說...算了,不回憶了。
總而言之,這一次把田根帶走,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