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元把鞭炮送給10歲的孩子,確實是欠妥,但這些都是威力很小,而且上面寫著適合8歲以上兒童使用的東西。這要是在老家農村,父母看到孩子這種情況,按理說孩子沒事就不會在意,但是這男的矯情,大家也就陪著他,反正中午也沒事。
即便柳書元的行為不對,這也不是治安問題,而是民事問題。孩子的父親其實要一點賠償,或者要一二百營養費,柳書元都無所謂。但既然如此,就耗著唄。
尤其是柳書元,早上吃的肥腸,也不怎么消化,一點也不餓。
男子有些著急了,他還急著去大哥那里吃午飯呢...
耗了半個小時,男子沒轍,帶著孩子悻悻地跑了。
...
“你們哥四個也真是,看你們也是大城市來的吧?他那個樣子,給200不就解決了?費這么半天功夫。”警察隨口說道。
“您來之前,他找我要一萬。”柳書元道:“您來了他就改口了。”
“一萬!”警察點了點頭:“那你剛才怎么不和我說?”
“說了也沒意義,又不能真構成敲詐勒索。”白松搖了搖頭。
“小伙子還挺懂的。”警察點了點頭:“行了,我們走了,過年好。大過年的,這人也夠無聊的。”
“過年好!您慢走。”白松微笑著看著警察二人離開。
自始至終,四人也沒表明身份。
“走吧,回去吃飯去,下午還要開會呢。”王華東肚子都開始抗議了:“這半個多小時浪費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食堂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不浪費”,白松道:“剛剛這個事其實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
“你是說以后要謹慎一些嗎?”柳書元若有所思。
“他是說讓你別老做好事,當爛好人,你說那摔炮你自己全放了不就是了。分出去多麻煩。”王華東道。
“都不是”,白松搖了搖頭:“這種事純屬于我們預料之外的,那個男的看著還挺精明,但是實在是愚蠢。這件事告訴我一個道理,就是不要小瞧對手,但是也不能低估了一些人的愚蠢。”
“所以?”華東感覺白松意有所指。
“所以,我突然感覺,那個‘教主’,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實也是愚蠢的。他讓這些信眾去死,但是總會有端倪,而且,他有沒有可能奉行一個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松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就在林陽市?”孫杰所有所思。
“你們看”,白松拿出手機地圖,“昨天的滅門案,和三起自殺案件,都距離林陽市不太遠,而且都沒了現金。所以真的存在這種可能,他就藏在林陽市,而且手里至少有十幾萬現金。”
“玩‘燈下黑’這條路嗎?”柳書元若有所思:“所以,根據他前面的所作所為,我感覺,他確實是有一定的內部消息渠道,只有這樣他才敢玩燈下黑。有可能有一些內部人員都被他洗腦了。不見得是警察,很可能是保潔什么的。”
“嗯?”白松一把抓住了柳書元的肩膀。
“怎么了?”柳書元驚了,難不成,早上摸白松的腹肌,白松他...
“這些天,公安局內部對我們來了這件事最清楚,而且一直都了解動向的人,有且僅有食堂的廚師們!”白松顯得異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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