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松也不強,而且好久沒玩了,可是這白銀局還是有點穩的,十幾分鐘后,電腦響起了“Victory”的聲音,這時候白松看了看鞋柜,王亮居然還是能沉得住氣。
沒有選擇揭穿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他就穿衣服出去跑步去了,已經七點半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白松走了之后,王亮在鞋柜里出來,整個人陷入了自我懷疑:我為什么要怕白松?
why?
九月份的上京還是比較舒服的,短暫的過渡期。
上京只有夏天和冬天,春秋兩季最多只有一兩個周的時間,這一點從警察的制服上就可以看出來。
警察執勤有四套衣服,分別是冬執勤服、春秋執勤服、長袖襯衣、短袖襯衣。
一年12個月的話,上京民警穿這四套衣服的時長分別是:4個月、3個月、半個月、3個半月。
長袖襯衣是戴領帶的,這身執勤衣,穿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跑著步,看著一個個騎著電動車出去上班的身影,白松感覺自己格外暢快。
其實,王亮他們都不太清楚的是,在反詐中心待著,是白松自己找王司申請過的。
刑偵局真的不比市局,壓根就碰不到具體的案子。近幾個月以來,也就是一些邊遠省份有蹊蹺的命案,從刑偵局請專家,但基本上輪不到白松這些人。
專家這個身份,白松他們暫時還沒有擁有,主要是太過于年輕。部里專家不少,基本上也輪不到白松他們出去。也就王亮有可能被借調出去,但王亮自己又不愛動,不想離開上京。
這種情況下,在這里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協調和領導,或者在政策研究室商議新法規、制度的設定。
白松等人都有著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所以那些部門也會邀請他們過去。別誤會,并不是說去了就能如何如何,以他們幾個的身份和地位,基本上就是打雜的存在。
不得已,白松申領了這個工作,在反詐中心照樣接觸不到太多的實際案件,但總歸是日常沒什么人管他,他還可以自己出去找點事情做。
有些時候,地位高了一些,反倒是身不由己。想到這里,白松不由得懷念起當初在天華市局的日子。
白松絕對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現在的工作也是適合每一個人的。他也不能為了自己的愛好,接著把兄弟們帶回天華市局。
人有時候,是必須往上走的,身不由己。
實際上除了他,現在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一攤子,如論是孫杰、華東、書元還是王亮,都很適應現在這樣的工作。
想到這里,白松開始考慮欣橋給他的建議了,既然這兩年地位還不夠高、還不夠自由,就應該多學習,像孫杰一般繼續進修。也就是說考個在職研究生。
這個建議白松真的認真考慮過,他去讀兩年在職研究生,每個周六日去上課,倒是也不耽誤事情,但他卻在做著另外一個打算。
不知道為什么,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白松知道知識很重要,他也有著去繼續攻讀的打算,卻不想現在去,兩年后再去也不遲。
他想繼續追尋一個答案,想知道當警察的意義何在。
他想...
每次跑步的時候,白松的心情都是很放松的,三步一呼三步一吸,這是一個已經無比熟悉的節奏,完全不需要自己主動去調整。
從這邊跑步,也是可以直接去上班的,但白松沒有,他都是去附近的公園跑半小時,再跑回去。
跑著步,白松逐漸地回憶起昨晚的夢了。
按理說,忘掉的夢境是很難再次回想起來的,那多是一些瞬間記憶,但跑著步這個狀態下,白松還真的回憶起一些。
他夢到了昨晚的小男孩,就是那個兩歲半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男孩,夢到小男孩跟他說謝謝,謝謝讓他爸爸變成了一個好人。
似乎還夢到了那個陪著父親趴著休息的女孩,但是具體的內容已經徹底忘記了。
昨晚的案子,在白松這么久以來辦理的案件中,屬于最小的案子了。
他辦了這么多案子,一個比一個大,但是昨晚的案子卻讓他真的無比舒服,想到這里,白松停下了腳步,他似乎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平復了一下呼吸,白松給柳書元打了電話:“今天王亮休息一天,他昨晚加班了。還有就是我今天也先不去反詐中心了,你那邊盯著點,受累了。”
“哈?”柳書元似乎聽出來了什么不對的聲音,“你咋了,想不開了?還是要去執行什么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