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攝像頭存在死角是嗎?”白松反問道。
“是,而且是一整條,關于這一點我們也提醒過很多次,但是會所安裝攝像頭要怎么安裝,是否能達到百分之百的覆蓋率,它本身就不是警察能管的事情。”婁支隊道。
“那現場的情況呢?”白松問道。
“現場情況非常復雜,遠不止一個人進來過,這個屋子很高檔,每次有人住完之后,都會進行非常徹底的打掃。要知道這里一晚上都是幾千塊錢起步,如果后面的房客發現了之前人留下的頭發都很容易和酒店鬧。這個死者在這里已經住了一個周了,這里每天都打掃衛生,但我們的勘查人員已經在現場找到了至少四個人的痕跡了。”婁支隊接著說道。
“目前的懷疑對象呢?”
“這女的家里條件應該是不錯,她父母我們已經聯系到了,現在在東北暫時過不來,在當地就算是富庶的家庭,她在上京的已經好幾年了,我看了看她的消費記錄,每個月的花費都不少于20萬,這只是暫時得到的線索”,婁支隊道:“目前屋子里提取的指紋和毛發,除了死者之外還有三個人的,這些人都有作案嫌疑,目前能確定身份的只有一個,就是死者的男朋友,今年41歲的邵大木。”
“有沒有排除自殺可能?”
“沒有”,婁支隊看了白松一眼:“雖然目前死者有被捆縛的痕跡,但是歷來這種服用非劇毒物質死亡的,都不能完全排除自殺。”
“她這個生活習慣如此奢靡,這種人應該不會自殺吧”,燕雨在旁邊聽了半天,還是插了句話。
她有些震驚,白松師兄和婁支隊的說話基本上一個人問、一個人答,這也太牛了吧!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燕雨曾經見過一次婁支隊,來派出所的時候那都是仰頭挺胸,孔所和嚴政委都很客氣。
“生活奢靡和自殺并不相悖,因為這類人很可能活夠了”,白松轉身跟婁支隊道:“檢查一下床單上的分泌物和死者體內是否存在精YE,除此之外,給這個屋子打掃衛生的人也要查一下,看看這個屋子今天做清潔的垃圾倒在了哪里,有沒有希望能找到之前的痕跡。這個會所我看入住率并不高。”
“嗯”,婁支隊道:“白探長,怎么,這是打算和我們一起把案子查了?”
婁支隊其實多少有些不適應,他被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問來問去的,還是感覺不得勁。
“當然是以刑警隊為主”,白松點了點頭:“但是既然發生在我們派出所轄區,還是要看看的。”
說到這里,白松看到婁支隊表情有些許不適,心道自己也是有些急了,有日子沒見到命案了,說話多少有些直接,便緩了緩:“還是您這邊負責,有啥需要我的,說一聲。”
“沒有沒有,這種事還得多跟白探長學習”,婁支隊也面色稍緩。
現場已經被徹底封住了,白松也不打算進去。死者目前在準備被解剖,這個案子目前白松能做的,就是等案卷了。他的人都不在,這會兒凌晨三點,他不可能把人都叫過來。
于是乎,白松把燕雨帶出了這個屋子。
“走吧,回去睡覺去”,白松跟燕雨說道。
“啊?師兄,這個案子...”燕雨有些戀戀不舍。
“他們破不了,會來找我們。如果這么快破了,那也不值得我們去。”白松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