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白松道:“你是真信任你的朋友...唉...你說,你那邊還有那么多律師,他們為啥會告訴你警察不會把車帶走?你現在是明面上的唯一嫌疑人,別說你的車了,就是你的房可能都得先凍結一下。按照我們的流程,你的車子后續會送往分局專門的保管中心,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密閉的地下停車場,而且好多天可能都不開一次。你車上就一點點水,吃的一點都沒有,你的車要是擱在那里,估計你會餓死的。我就很納悶,他們為啥不給你留個手機?如果說怕被我們查到,那留個新電話卡的、關了機的總是沒事的吧?你這情況半夜出來了你都沒東西往外聯絡...”
“他是明面上唯一的犯罪嫌疑人?”燕雨已經掌握了節奏:“這也太慘了吧...藤校研究生不應該啊...”
“你們...”邵大木被氣到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白松。
他確實是聽說警察大概率不會扣押這臺豪華車,因為車子并不是涉案物品,即便被扣了晚上也沒人管,但是他聽白松這么說,感覺也很有道理。
邵大木還希望在車里多放點吃喝,但是那些人覺得放的太多更容易暴露,說最晚當他晚上就可以跑掉了,就沒讓他放。
現在,他突然越想越不對,這真是讓他當替死鬼?
越是聰明人,此時越是有些著急了,這完全打亂了他原本的思路。
“其實我也知道你為啥不說”,白松道:“這女的死了,你肯定是推不掉責任的,我就不信你不知情。我今天帶你進來,都沒有給你做尿檢,但是我用屁股也知道你肯定是陽性。不光你玩,你們這個圈子里玩的人不少吧?那女的為啥死?肯定是該死唄!為啥該死?玩這個東西的人,有幾個說話能信的?你也許是比較聰明的人,偶爾玩一玩,稍微能控制得住,他們別人能嗎?你們合伙弄死的這個女的你覺得她貪欲太盛,難道別人你就能徹底信任了?你說你這什么布...布朗大學,是不是白念了?不過也對,你在那邊讀書的時候,玩可K因和飛葉子的人也多,習慣了?”
白松嘲諷完,接著道:“咱們誰也別說誰,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里給他們頂缸,那肯定是你們安排好了,我估計你也不是最帶頭的那個,也不是主犯。我看出來了,他們犯主罪,你犯次要的,然后你來這里裝作啥也不知道...也許你覺得是他們扛下了最多,而實際上只要你被抓,他們就安全了,可以到處玩。你說你真的聰明嗎?”
“師兄”,燕雨及時地問了一句:“他的律師怎么還不來啊?”
邵大木看了看外面,發現律師真的沒有來!他有些氣急敗壞了。
他在國外待久了,電影也看多了,以為這情況律師可以進來,以為白松說的“律師進不來”是嚇唬他。
但是他早就提出了要見律師,律師卻遲遲不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這會兒已經亂了,根本不知道其實自己來的時間并不長,也不知道國內的這情況他就是見不到律師,至少現在不可能。
說實話,即便律師有通天的本事,也過不了白松這一關。
“你接著問吧”,白松講究一張一弛,看向燕雨:“你看,他還是很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