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木呼吸一滯,這句話多少是有些傷人的。
“這不是關鍵的”,白松道:“事實上,你就是個慫蛋。”
“你說什么?”邵大木被說了一句,愣了一秒鐘就怒火攻心,右手還掛著的鏈子與椅子上發出了金屬碰撞聲。
“我說的有問題嗎?”白松反問道:“你跟我說,你們殺人,目的是什么?你敢說嗎?”
白松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你不用說,我來說。死的人是你對象,但是那兩個人卻可以玩,你說你慫不慫?”
“你!”邵大木被人揭開了傷疤:他的怒氣很快消散了大半,他被白松戳到了痛處。
“你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錢嗎?”白松問的很直接。
“為了...”邵大木咬了咬嘴唇。
白松是能看得透邵大木這個人的,這人真的不少啥有種的人,而且膽量也沒多大,很容易被激怒,當然即便怒了也是色厲內荏,白松怎么會怕這個?
“你的身份太簡單透明了”,白松道:“別看你現在光鮮亮麗,別看你開著豪車,其實這車子已經快要被銀行開回去了,不是嗎?你的資金狀況非常不妙,不是嗎?什么能換來那么多的錢?這也許就是你做這個事的理由。”
邵大木的心理防線是個千層餅,根本不是隨便破開的,因為這后面一定有事情。
一定有事情能讓他去做這么高風險的事情,這不是白松隨便挑撥離間就能做到的。
“你...”邵大木臉色無比糾結,“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她被別人...”
“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白松很隨意地說道:“和死者玩捆綁的人是左利手,也就是左撇子,但是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邵大木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想維護自己最后的一點尊嚴。
“你雙手被手銬束縛,是非常不方便的時候,這個時候給你一把鑰匙,你是用右手取的鑰匙,然后用右手打開了左手的銬子,你說你是不是左撇子。”白松語氣依舊淡定。
邵大木人傻了,他突然發現他完全看不懂白松了,這個警察絕對不是看著這么呆萌,這...
他這個時候看了看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的燕雨,似乎感覺燕雨也不是那么簡單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秘密,他開始有些怕白松,他看到白松從容的表情,知道白松手頭一定掌握了更多的東西...
“說說,什么原因?”白松再次問道。
“我...”邵大木還在糾結。
他之前打算吐露的心扉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瞎編的話,現在已經被白松完全戳破了,再說就沒了意義。
“怎么,那兩位身份非同一般,你不敢惹對嗎?”白松笑了:“時代不同了,他倆完蛋是必然的。你要是全扛,你就是死刑,你扛得住嗎!”
“這你都知道?”邵大木感覺渾身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