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還有十三四天時間,算上元旦倒休和雙休日,也就是七八天了,給學生請個假不是難事。
這要是正式民警想集體請個假太難了,這幾個人還真的沒啥難度。
劉立峰在醫院修養,王帝、楊璐、燕雨都請了事假,還是學校隊長過來幫忙請的,就連白松也請了假。
嚴政委看到這樣的請假申請,笑了,輕輕的搖了搖頭,全都批準了。
他何嘗不懂這是一次沒有任何回報的辦案?何嘗不懂白松是冒著風險的?
但是,他還是批準了。
劉立峰在金寶街派出所待的四個月,任勞任怨、話不多,可以說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這自然是一種“欺負”,但從領導到民警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小伙子印象差,這個小伙子被打,誰看著都生氣。當然,這也是為什么要有回避制度,不然的話,被抓的人直接被揍一頓怎么辦...
這就好比去了新兵營,老兵可能會欺負新兵,但是那些能經歷這么多挺過來的,都會受到尊重。
劉立峰被打,嚴政委也是憋著一股氣,看著白松和這些學生做出來的選擇,嚴政委還有點羨慕…
…
一月一日的晚上十一點,五個人,白松、王亮、燕雨、王帝、楊璐聚到了一起。
今天是元旦,路上的人還挺多,在上京,外來務工人員一般只有一個節日就是過年。現在距離過年還挺久,離開的人并不多。
“我先給你們露個底”,王亮道:“純粹依靠監控來找人,是非常辛苦的,因為監控是具有滯后性的,我們想追回時間差就只能靠晚上,因為晚上他不跑。而且,只要他不停地在動,我們就一直抓不到,必須要等他停下來。”
“這個我知道”,白松跟幾個人師弟師妹說:“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一個案子,以前監控還少的時候,他們去追一個殺人犯,那個殺人犯跟了一輛大車全國跑,為了抓他,警察也基本跑遍了全國。”
“師兄您不用擔心”,燕雨道:“我不怕苦。”
“我知道你,十月份那個命案我就看出來了”,白松點了點頭。
“我們也沒事!”楊璐揚了揚手機:“師兄,我全程聽您的安排。我跟您說,我們同學群里都無比關注這個事情,而且所有同學都說了,一定會盡全力幫忙。今天您也去我們的聚會了,大家在上京不同的地方實習,肯定能幫上忙的。”
“好”,白松看向王亮:“有什么最新進展嗎?”
“等會兒”,王亮看著幾個激動的師弟師妹,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
不光是王亮在負責這個事,府井派出所也派了兩個人專門看監控找人。
雖然說這個案子比較嚴重,但是對于派出所來說抽調人力還是過于困難。
妨害公務罪,除非把警察打的很嚴重,否則都是派出所來負責。
通過與派出所的信息共享,已經能夠確定這個人跑到了城東一個比較亂的地方。
正如前陣子白松去阜外醫院那邊辦案一樣,城東區照樣有很多偏遠、老舊的地方。
這邊的監控不像想象的那么多,王亮最終也只是把范圍縮小到方圓五百米左右的范圍內。
白松等五人趕過去之后,就陷入了無力感,這邊太亂太雜了,五個人不可能全部翻一遍。
說是五個人,但實際上只能分成兩個隊伍。
“這沒辦法查,必須依賴別的手段”,白松道:“你們哪個同學是府井派出所的?聯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