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樓的是個女的,這是一棟五層的老樓,她就坐在五層的樓頂邊緣,旁邊是一個男的。
警察也上去了,但是不敢近身。
消防已經趕到了,充氣氣墊也已經打開了。
這個高度,氣墊是有效的,女的直接跳下來問題一般也不大。
白松和賈師傅在樓下看著,杜警長和羅師傅在樓上做著勸導。
羅師傅是大嘴巴,能說得很,上去了十五分鐘嘴巴都沒閉上過。
情況已經了解了,女的是重度抑郁癥,今年21歲,高四學生,曾休學一年。
從小一直學習不錯,上了初三以后父母離異,跟著父親,一年后父母復婚但是形同陌路,母親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天天要求女兒的一切。
姑娘壓力太大,幾度崩潰,但是母親一直說她矯情,說她這么好的生活過著不知道努力。
她自殺過一次,就是割腕,但是只有美工刀,劃開的不深,母親就以為這孩子生病了,送到了醫院,從此開始吃藥。
高四的下學期明天就要開始了,距離今年高考也只有四個月左右了,寒假的輔導機構太壓抑,女孩說:“我已經很清楚的思考過自己的未來,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么,也不曉得我還存在什么意義。你們雙方沒有必要因為我虛以委蛇,將就著自己的生活。”
這個時候,幾個消防隊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女孩的情緒越來越不對了,實在不行只能采取B計劃,就是直接沖過去抱著女孩跳下去,跳到墊子上面,這當然對于消防員來說有著極大的風險。
“我的人生不需要挽救,因為他很美好,生命因為短暫才美好。”女孩站了起來,看到幾個消防員:“你們其實沒必要過來,也絕對不要為了我冒風險,謝謝你們。還有,爸爸,我曾經體會過很多糟糕的夜晚,但今晚不是。”
說著,女孩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順著樓頂的邊緣迅速跑了幾步,離開了墊子的范圍,直接飛了下去,沒有給任何人救她的機會。
白松等人立刻跑了過去,早已經準備多時的醫生立刻也過來了。
很多群眾想圍觀,白松看到三個醫生過去了,就跑過去維持外圍秩序,把警戒線往后移了十幾米。
女孩很快被醫生帶走了,但是白松知道女孩已經沒了,醫生也知道。
開著警車到了醫院,女孩的父親也跟著過來了,父親有些絕望,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女兒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其實和女孩的母親一樣,總覺得抑郁癥不是病,覺得孩子矯情,覺得孩子長大了就好了。
現在,孩子永遠長不大了。
…
這會兒,白松接到了杜警長的電話:“白探,有個盜竊的警情你能去一趟嗎?醫院這邊交給我和老羅就行。”
“行,我知道了”,白松道:“地點發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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