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規定,警察在著裝執行公務的時候,可以不主動出示警察證。”白松平靜地拿出警官證,沒有打開,就是直接晃了晃,然后放入了口袋。
婦女有些下不去嘴的感覺,接著看向了女兒。
女子倒是絲毫不知道什么是怕:“我媽說的對,你就說向著對方的,我要去投訴你。”
“你擁有投訴的權力”,白松道:“你也可以把投訴的權力留給你媽媽,因為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詢問了。”
治安案件,即便是違法嫌疑人,依然是“詢問”,只有刑事案件的嫌疑人,才算“訊問”。
說著,白松就跟張寧說道:“你回去換一下制服,一會兒叫一下一組的張姐,詢問女嫌疑人,體檢什么的需要你們女同志。”
“好的!”張寧立刻就轉過身,往宿舍跑去。
這時候,白松拿出了剛剛在休息室準備好的文書,上面的內容簡單地來說就是因為調解不成,需要公安機關依法處理。
女子這時候也不著急:“媽,沒事,你一會兒給我爸打電話。”
“你爸...”婦女遲疑了一陣:“...”
白松看到婦女這個樣子,他看出了點什么,估計這個女子的父親是位領導,但越是領導這種事現在越不見得敢幫孩子。估計婦女給老公打電話,也得被罵一頓。
她倆這個驕縱的性子,其實這些年已經磨了狠多了,前些年更厲害,直到后來婦女的丈夫被降職了,她倆脾氣才收了一點。
白松是最懶得說廢話的人,不到五分鐘時間,就把女子帶到了辦案區。
這時候,杜警長和馬一斌才剛剛回來。
聽說了這個事,杜守一也是納悶:“就罵兩句怎么就調解不了了?”
白松解釋了幾句,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下。
“200塊錢?”馬一斌一聽就氣壞了:“打發狗吧?那快遞員還行,有種,要真的最后拿了一千塊錢就要調解此事,我才瞧不上他!”
“那你打算報什么?”杜守一問道。
“我感覺這個辱罵很嚴重了,而且絲毫沒有悔過的樣子,至今一句歉意沒有說,面對民警的說教依然沒有悔過情緒,我申請給她拘留三天。”白松道。
“三天會不會太便宜她了?”馬一斌道。
“你不懂”,杜守一道:“白處說的差不多,畢竟罵人這種事一般都是罰款,拘留的話,報個三天就算是正常。”
“筆錄都是我簽字,有啥事算我的。”白松接著道。
“這無所謂,都是依法辦事”,杜守一道:“這種人后面肯定有投訴,不過咱們依法辦事,什么都不怕。”
“投訴并不會太多”,白松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個婦女也不敢鬧太大。
這婦女雖然做事乖張,但是一直有個大體的度,還是不會隨意逾越的,估計是吃過虧。
“那等什么?抓緊開始吧。”白松道:“筆錄我還是會簽字。”
...
一切都順利,做手續的馬一斌也算是行家里手,兩個多小時后,手續就做的差不多了,證據也固定了,兩個人的筆錄也都取完了,呈報治安拘留三天。
派出所這邊,華所很快批準了,接著就呈報到了分局法制。
就在這時,張丞打來了電話,說前面的婦女找。
白松出去以后才知道,這個婦女反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老公打電話了,此時愿意拿出5000塊錢調解。
而那個快遞員聽到這個數,依然不同意,婦女直接喊到了一萬。
快遞員有些動搖了,但此時白松搖了搖頭:“你們不調解的文書已經簽字按手印了,現在是公安機關依法處理此案,即便你們同意,我這里也不同意。”
“什么?”婦女道:“憑什么?我出一萬,這個快遞員都要同意了,我女兒罵的是他,又不是警察,憑什么不讓我們調解?”
“因為我不想。”白松搖了搖頭,接著轉身,走回了辦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