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領導這么冷的天過來,這是多大的任務啊?”當地派出所到了這個季節一天都沒一個報警的,這位也是有點閑。
“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白松道:“來找的這對夫婦是兇殺案死者的父母,死者的女兒前天被上京警方連夜開車送了過來,我們過來看看。”
“這種事怎么還用部里的領導專門過來看啊,給我們發個通知我就來看了。”這位副所長說是副所長,其實也就20多歲,這個派出所一共就三個正式民警,一個所長一個副所長,除此之外還用一個老警長。
“懷疑有其他情況。”白松只能這么回答。
副所長還算是知趣,沒有繼續問,到了村子里之后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死者的父母這里。
白松等人下了車,就正好看到死者的女兒在院子里掃雪。
這雪是前天下的,一般來說家里的雪早就掃完了,怎么會今天才出來掃雪?
推開大門直接進屋,白松看到了小女孩,這其實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小女孩,從長相上看,比較隨父親--白松是見過死者的照片的。
小女孩也不怕生人,就站在那里,看了看三人,擦了擦鼻涕,接著掃雪。
“你爺爺奶奶在家嗎?”白松問道。
女孩不太愛說話,指了指屋里,白松三人就直接進了屋。
一進屋就是一股酒味,而且還比較重,白松看到了一個爐子,爐子上有個飯盒,飯盒里面的東西都烤成碳了。往里面走,白松看到炕上躺著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喝多了正在打呼嚕。
這到底是誰照顧誰?
這么大年齡了這天氣喝大酒還沒醒?
“醒醒醒醒”,副所長可不慣著他倆,直接就上去搖了搖:“這都上午了還睡,昨天晚上這是喝了多少酒?”
“應該是早上喝的”,白松看這個樣子也問不了什么,只能下午再過來。
他環視了一下這個房子,近期應該是修繕過,隔熱效果還是不錯的,家里有一臺新買的液晶電視,門口的院子里堆著一輛噸煤。
白松接著看到了昨天晚上和今天這幾個人喝的酒,53度的黃蓋汾。
“這家庭條件不錯啊”,白松有些疑惑:“不是說吃低保的嗎?這酒我記得四五十一瓶吧,這里就兩箱了,24瓶。”
“怎么這老太太也是酒鬼”,柳書元皺眉頭:“是兒子死了借酒消愁嗎?”
“不太像”,白松看著滿地的酒瓶子:“這不是兩天能喝成的吧?這倆估計本身就是酒蒙子。”
“要是這樣,反倒是可以理解,這么說的話就是這倆人喝的腦子有問題了,所以才會對兒子的死不追究了?會不會是女子用了幾箱酒就買通了這倆?”柳書元問道。
“喝的再蒙也不至于兒子死了都不顧吧?”白松還是想不通。
“這樣”,副所長道:“咱們一會兒把他們書記叫過來,把他家的酒都搬到村委會里面,跟他們村里的小賣部也說清楚,這會兒不能給他賣酒。這樣他倆清醒過來之后,要么找村里,要么報警,反正我都能知道。”
“這樣不合適吧?”白松覺得這個副所長解決問題的方式倒是直接。
“有啥不合適”,副所長指了指外面的小孩:“你看那個小姑娘,有十歲嗎?這一對老頭老太太,這不是遺棄孩子是什么?我為了救這個孩子,不讓他倆再這么喝,這種方式沒啥問題。”
副所長有句話沒說,就是幫上級領導解決問題,這算啥?
“行,就這么辦吧,不然咱們也不知道他倆啥時候醒,總不能一直等著,萬一他倆醒了接著喝就麻煩了”,白松道:“聯系一下他們村里吧,這個事村里也得介入一下了,這個孩子太小,如果村里覺得這老頭老太太沒法撫養,我就給孩子送福利機構了。”
“行,交給我。”副所長滿口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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