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松見到小盞那一刻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想叫這個人的名字,一直是稱呼“姑娘”。
為了救他,白松受了一身傷暫且不說,桑圭付出了半條腿。
白松的臉上、脖子上、多處嚴重的軟組織挫傷,身上因為冰冷的雨水造成了發炎、肌肉神經性抽搐等,短時間都沒辦法完全恢復。
這都不是大問題,桑圭最終還是截肢了,他小腿神經已經都缺氧、缺血性壞死了,留不得。
而這個姑娘,除了有點磕碰之外,一點事沒有。
白松醒來的時候,姑娘都已經被送上飛機送回去了,這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你醒了”,王華東拿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這里面有燉了四個小時的牛肉,你一會兒吃點。過幾天王亮他們就過來了。”
“還是你懂我”,白松嗅了嗅,心滿意足:“我醒了有一陣子了。”
“我知道”,王華東道:“給你點緩和的時間,關于桑圭的事。”
“我確實一起來就知道了,實際上我給他捆那條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白松嘆了口氣:“他失血太多,我要是提前幾分鐘包扎可能還好一點。”
桑圭身體大量缺血,需要大量輸血,人體被大量輸血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這種時候如果非要保住這條小腿,將極大地增加風險,更不要說X地醫療條件受限。
總的來說,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能把人救出來就是奇跡了”,王華東輕輕搖頭。
白松沒多說啥,這種事他不是沒經歷,接過王華東手里的牛肉飯盒,放在了桌子旁:“我臉沒破相吧?”
“你居然在乎這個?”王華東一愣:“你這都結了婚的人,怕什么。”
“那不行,在乎著呢...”白松道。
華東大概明白了白松啥意思,這肯定是怕回去了之后欣橋擔心:“你還知道注意這些,不要命的時候咋不說了?你那個司機,人家挺好的,盡心盡力的,這次要是沒有他,真的麻煩了,你知道那邊支援的人火力多猛嗎?給我都看傻了。”
“這司機人脈這么牛的嗎,這是雇傭了誰啊?”白松聽的是心馳神往,看看人家看看自己!人家那邊估計是槍林彈雨的大片,他這里是凄慘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