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也害怕了,他念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十字架卻也越飛越快,將教堂中的擺設撞得一片狼藉。圣經掉落到了地上,神父也同樣跌倒在地,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泰羅和父母最后失望的回到了家,神父說自己也無能為力,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另請高明吧。看泰羅害怕的樣子,他的父母十分心疼,卻沒有什么辦法。
從那天起,一切都變了。每天泰羅身邊都會有一些東西莫名其妙的飛起,然后將周圍破壞的一塌糊涂。從鋼筆,籃球,到菜刀、斧子。一家人每天生活在恐懼當中,泰羅也不能去上學了。周圍的鄰居都友好的送來了十字架,掛滿了家中的每一寸墻壁,但是并沒有什么用處。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于是泰羅的父母辭掉了工作,賣了房子,開始帶著泰羅到處尋求幫助。他們看過醫生,找過牧師、主教、活佛,一切他們能想到的能和這種力量打交道的存在,卻都沒有用。
最后,他們來到了中國,希望能在這個古老又神秘的國度找到一絲希望。
遺憾的是,當他們開著一輛租來的車在路上行駛時,泰羅的頭前所未有的疼了起來。在父母的驚呼聲中,他們這輛車竟然慢慢的漂浮了起來。他的父親解開了安全帶,想要抱著泰羅和妻子逃出這輛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泰羅痛暈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滿頭是血。他們已經在地面上了,而車的前擋風玻璃全都碎了,可以看到整個發動機箱都不見了。當他暈過去的時候,車從天上掉了下來,前面著地。而他的父母,也正坐在前排兩座上,等泰羅顫抖的爬起來,想要把父母叫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早已經斷氣了,渾身的骨骼都碎掉了,血將車內染得紅的滲人。
泰羅又嚇暈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冰寧的雙眼。
聽到了這里,汪凌忍不住問,“你之前說你剛大學畢業是怎么回事呢。”
泰羅一笑,笑得很難看。手中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他再次灌了一大口,“我被冰寧救到了公司,見到了喬納森董事。后來的兩年時間,我其實都是在醫院中度過的,一位有著血脈能力的心理醫生一直為我提供治療,而董事也經常來看我。我知道了,那些東西飛起其實并不是什么惡魔作祟,而是我的魂諭——念馭。那出事那天,是我的魂諭覺醒了。其實,殺死父母的兇手,就是我啊。”
他的雙眼紅了,并不是他要釋放魂諭,而是難過的紅。汪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只好嘆了一口氣,突然他對發生自己身上的事情不那么恐懼了,比起泰羅或者說李乾,至少自己還沒失去最親的人啊。
“董事他們教會了我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也告訴了我這個世界上對立的兩方。董事沒有直接讓我加入公司,而是想辦法送我回到了學校,他們說我還小。在去年,我大學畢業,也正式加入了外勤部,而喬納森為我起了一個中國名字,叫李乾,估計是他用腳起得。”
汪凌突然明白了喬納森會什么會給自己安排這么一位導師了,他只是看上去不靠譜,其實已經暗暗的訓練的很多年,或許在同輩人中,李乾是最有資格做自己導師的人了吧。
想到這里,汪凌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兩人對視著點了點頭,將剩下的酒全都倒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