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冰寧所說,兩方一直在相互刺探高級血脈的存在,因為哪怕多一個,在兩方的戰爭中都會成為一個十分關鍵的存在,出其不意才會有最大的作用。
“絕對不能放他走!”汪凌咬著牙說,用手中的細劍又開始對著車頂的游魂一段亂捅。但是游魂在車頂已經沒有聲了,汪凌無法分辨出他具體的位置,也沒那個本事把車頂撕開,捅了好多下也沒有捅到他。
“王粒丁,你開慢點!”對著前邊吼了一嗓子,汪凌將劍遞給了林靈,把她的軍刀要了過來,“我讓你往哪里捅你就使勁捅。”說完也不管林靈答不答應,就將軍刀叼在了嘴里,也嘗試著想要爬到車頂上去。可是這一嘗試,才發現自己和游魂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那游魂剛才翻上車頂輕松的就像邁上個馬路牙子一樣,而汪凌愣是爬不上去。
做引體向上怕抓不結實掉下床去,把軍刀插到車根本使不上勁。最后汪凌只有把軍刀插到了側面的車體上,用腳踩著才十分費力得把腦袋探到了車頂上。
“不好,王粒丁小心,他在你頭頂上!”那游魂實在狡猾,剛才說要撤顯然是故意說給三個人聽的,這一會的時間他已經躡手躡腳重新爬到了駕駛室的上邊,也怪不得汪凌根本就沒刺到他。因為軍刀已經掉在了車廂里,那游魂正小心翼翼的伏在車頂,估計是在忌憚那個釋放裂空的人,遲遲沒有動手。
一聽到汪凌大喊,游魂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這個三番五次壞自己好事的家伙,冷笑了一聲,然后不再猶豫,直接把手從剛才撕開的裂口中伸了下去。
汪凌連忙跳回到車廂里打算過去救援,還沒等他站穩,車就開始劇烈的搖擺起來。透過玻璃,汪凌看到游魂那對有力的雙手正掐著王粒丁的脖子,這樣王粒丁就算是想要念咒語也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聲來。王粒丁只覺得自己的頸骨都要被捏碎了,也顧不上抓方向盤了,拼命的想要掰開游魂的手。
慌亂中碰到方向盤,車子在路上跑的東倒西歪,游魂也是豁出去了,不管車會不會翻,一副不掐死王粒丁誓不罷休的樣子。王粒丁的臉已經憋得漲紅,眼球都快從眼眶中突出來了,他見自己根本就掰不動這游魂的手指,便干脆騰出一個手來,十分費力的從肺中一點點的擠出些氣息,“抓…抓住…”。
汪凌立刻會意,一把將剛拔下來的軍刀再次狠狠的扎進了車體上,然后拉住了林靈的手臂。王粒丁也不再猶豫,因為缺氧他的手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顫抖的手扶住了方向盤,然后窮盡了全身的氣力,狠狠的往右一打。
這次旁邊可沒有GT的阻擋了,整個押運車都如同側面撞到了什么東西一樣,對著右側的欄桿就撞了過去。在一下劇震后,車子仿佛騰云駕霧一樣,汪凌的腳也無法踩住地面了,整個人都橫著擺了起來,手中還抓著林靈,兩個人全靠汪凌另一只手中抓住的軍刀才能保證沒有從后門飛出去。
這種失重感只維持了短短的兩秒鐘,然后車體就從急速下降驟然變成了靜止,汪凌這下握不住了,右手手腕猛地一疼,然后就立刻無力的松開了。兩人如同沙包一樣摔進了車廂里,不知道撞在了什么東西上,汪凌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算是三人幸運,這段高速正經過一段橋,押運車摔進了一條河中。王粒丁本來就已經被掐的半死了,在入水的一瞬間,水直接沖入了他的鼻子,他一聲沒吭就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