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體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雖然所有的物體在地球上所收到的重力加速度都是一樣的,但是當質量或者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一樣了。不管是質能方程還是沖量的計算公式,所能得到的棘輪恐怕都是,當這球體落下的時候,這不高的山包,都會在這巨大的能量沖擊中消失殆盡。
然而,面對著滅世般的“水晶球”,汪凌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像初號機托起第十使徒那樣,對著下落的球體就擋了過去。
“汪凌!”
“汪凌,你在做什么!”
雖然死亡已經降臨到了每一個人的頭上,但是在這最后的一剎那,不管是一直如冰山般冰冷的冰寧還是猥瑣如家常便飯的李乾,全都對著他大喊著。
那是就算要死,也不要看著你先單獨面對死亡;那是要死我們也要一起死;那叫做,友情啊!
“冰寧,你有十秒鐘。”
這句話是那樣的突兀,那樣的不合情景,那樣的古怪。但是在這句話說出后,那球體竟然真的被汪凌托在了手中,就那樣的靜止住了。
“什…什么?!”蔣志山瞪大的雙眼,那原本就出現了裂痕的紫色瞳孔因為情趣的激動,而開始窸窣的蔓延出更多的裂紋。
所有人都看到的是,汪凌確實是用雙手接住了這千噸不止的水晶球,但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在汪凌的手中,此時已經戴上了那技術一部出品,不管是做工還是性能都強大無比的黑色手套!
汪凌此時的表情十分的古怪,其實他十分的想說,“勞資現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喂。”
但是,當蔣志山被冰寧擊敗,出現異常的時候,汪凌的心底忽然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像在教堂小房間中時的那種感覺。
一種情緒在這種感覺蔓延的時候,忽然充斥在了汪凌的心頭,那是一種殺戮的沖動,一種對生命的蔑視以及,當看到蔣志山對自己挑釁的憤怒。
他怎么能挑釁自己,他怎么敢挑釁自己?!
汪凌也不知道,現在的身體,到底是不是自己在控制著。他只是感覺,腦子里好像有一個蒼老的聲音一直在對自己說,“殺了他!”
又是那個神經質的家伙,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睡在自己的身體里?都9102年了,怎么還會有這種狗血的橋段呢。
可是,在這個家伙一遍遍的重復中,汪凌心底那種煩躁的感覺越來越高漲,這也是他這一會一直都僵直的站在那里的原因。
埃爾多瓦在將黑手套送給汪凌的時候曾經說過,奇點是一個十分罕見的魂諭,當耗盡了手套中血液的能量后,幾乎是無法補充的。因此汪凌不能頻繁使用這個手套所銘刻的奇點,也不能對質量過大的物體使用,例如坦克之流。
但是,眼前這個“水晶球”和坦克相比,差距似乎有些太大了,連對戰斗全重尚不足七十噸的主戰坦克都不能釋放的話,對這山一樣的“水晶球”又能做什么呢?
結果已經被眾人看到了,那沉重到極致的球體,變得好像沒有重量一般,被汪凌托舉在了手中,不僅沒能繼續下墜,甚至還被汪凌舉高了幾分。
那并不是汪凌的力量令人發指,如果真的是硬抗的話,就算他真的有如此之大的力量,這時也已經被砸入地幔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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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