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太多朋友,鎮上的其他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
“brody是個怪物!”他們總是這么說,因為brody的兩只眼睛的顏色竟然不一樣,一只是藍色,另一只卻是紫色。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眼睛,據說在他出生的時候,把小護士都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天生患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病。
父母也很害怕,他們曾經花了多年的積蓄,帶著brody去到市中瞧醫生,那還是brody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到城市中。
因為歲數太小,他已經基本忘卻了,到現在還記得的,是路旁店鋪中飄出來的面包的氣味,據說那是用已經去掉皮的純面粉制作的,很香。
但是父母并沒有給他買,當醫生遞出一張無法確診的紙后,他手中捏著的是這家人最后一塊茲羅提。神父曾經來過,對著brody念了許多他聽不懂的東西,將他始終不離手的那本鑲嵌有一個十字架的小本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還是嘆著氣離開了,沒有收他們家任何一點東西。
日子久了,見brody除了孤僻一些,并沒有太多的異狀,父母也就再不提瞧病的事情,在那個年代,能活下來已經是尚不容易的事情了。
穩定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太久,父母正在商量著是不是讓brody去鎮上的小學校去讀書,人們都說只有學習,以后才能不用去做那些辛苦的工作。
一聲巨大的聲音驚動了整個小鎮,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樣恐怖的巨響。所有都從家中跑了出去,驚恐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正是小學校的方向,作為本鎮為數不多的三層樓,學校的教科樓已經塌下去了一半,很多人正在玩命的向著四周逃跑著。
“快跑啊,敵人來啦,打仗啦!”
他們大喊著。
所有人都嚇壞了,他們飛快的跑回到家中,拿出了藏在角落中家里為數不多的值錢的東西,隨便摸了一些糧食,就開始向著小鎮外奔逃。
brody被父親背在肩膀上,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從小學校廢墟旁,幾個鋼鐵做的大機器沖了做來,它們后邊冒著滾滾黑煙,前邊有一根又粗又長的管子。
轟!
那管子中忽然噴出了刺眼的火光,隨后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對面鄰居的家徹底消失不見了。
在被亂槍打死了幾十人后,大家終于明白已經無處可逃了,這不大的鎮子的四周,一名名身穿藍色衣服,帶著鐵帽子的人走了出來,他們手中全都端著長長的槍,將這些驚恐的老百姓驅趕到了鎮中央的廣場上。
一個帶著高帽的男人正在對著神父怒吼著什么,神父顯然也十分害怕,他經常捧著的那個小本子已經被撕碎了,正隨著風在地上飄揚著。
那個高帽男人和其他人穿的不太一樣,他的衣服是那樣的新,甚至要比鎮長的衣服還要新。他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的看著神父。
見神父還在自顧自的念叨著,他猛地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用力對著神父的面頰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鮮血頓時就流淌了出來,在那皮帶之上,還有一個槍套,沉重又堅硬的手槍正放在里邊,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神父的額頭上。
“他,你們要找的人,在那兒!”忽然,有一個老女人哭嚷著指向了人群的方向,眾人紛紛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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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brody的父親一臉茫然的站在那里,他發現,那個老女人值得正是自己。
神父忽然站了起來,用他那滿是鮮血的、已經重傷的頭頂向了這個軍官模樣的人,就算十分的嘈雜,brody還是聽懂了他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