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的臉上依舊寫滿了不解,他尚未從恐懼中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胸膛已經被子彈射穿了,氣管、動脈、脊椎,當整整一個彈夾的子彈清倉后,水手的胸膛已經被打的只剩一半相連。
醫生不是瘋子,在子彈空腔作用下,破裂的心臟將大片的鮮血向前迸去,而水手的面前,正是一只兇狠的怪物,它那早已不成人形的雙手上,還握著兩把通紅的長劍,正在不停的滴血。
水手的血濺了它一臉,剛要抬手想揮劍捅過去的它立刻被嚇了一跳,滾燙的血水和一連串的槍響讓它一時間慌了陣腳。下意識的就向前沖去,想要徹底終結這個人類的生命,他可能無法理解,明明已經沒有了雙臂,為什么這個家伙還能發出攻擊。
他的雙劍輕松的刺進了面前的人類的腹腔,但是那震耳欲聾的槍聲還正在響?!它并不知道,那攻擊并不是面前這倒霉蛋所發出的,而是那正冷笑著的醫生!子彈是不會講道理的,那些洞穿了水手肌體的子彈,在扭曲變形甚至是碎裂成數塊后,撲向了怪物的臉龐。
距離太短,縱使它的反應速度再快,縱使它的聽覺再靈敏,也根本來不及躲開。聲音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遠遠小于水中,“鯨歌”在這個地方的作用,實在是十分有限。
子彈擊打在了怪物的腦殼上,濺起金色的火花,但它終究不是蜥蜴或者恐龍,沒有太過強大的外骨骼,顱骨很快就被打的裂紋密布,數發子彈嵌在了骨頭內,高溫將鱗片燙的焦黑,白煙和臭味同時散發開來。
三秒過去了,那槍響終于停下,醫生將槍口還在冒著青煙的MP38丟到了一旁,同時手往前一推,早已經死透的水手直挺挺的趴到了下去,他的眼睛甚至還沒有合攏,依舊充滿了不甘。
那怪物沒有死去,子彈在穿透水手后失去了大量的動能,有些腦殼已經破碎被打飛,兩只眼睛都已經被子彈打的破碎,頭上那角斷掉了,它已經完全成為了“瞎子”,但它還沒有死去。
醫生邁動步子,從水手的尸體上踩了過去,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這為自己“擋”住了致命攻擊的“恩人”,手術刀和納甘被他拿在了手上,站在了怪物的面前。
那怪物側著腦袋,腦袋收到了如此重擊后已然腦震蕩了,雖然聽覺還沒有失去,但是醫生的腳步聲聽在它的耳朵里,就像從每一個角落響起一樣。
醫生看了看手槍,臉上閃過一絲冷厲,他的右手猛然揮起,那柳葉刀被周圍的火焰映襯上了一層火紅色,而后十分精準的從怪物顱骨的裂縫中刺了進去。
怪物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它的雙臂立刻抬起,那一看就無比鋒利的爪子抓向了醫生的脖頸。醫生冷哼一聲,握住柳葉刀的手猛地一擰,周圍的幾片顱骨發出嘎吱嘎吱的破碎聲,它們終于無法繼續承受摧殘,完全破碎開來。
而柳葉刀的刀刃,自然完全沒入到了它的大腦中,隨著醫生的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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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攪,那腦子頓時就變成了一團稀軟破裂的漿糊,再也不具備思考的能力了。
而怪物的爪子,也定格在了那里,它的指甲距離醫生的脖子只有那么十幾公分,只是再也動不了了。剩下的兩只怪物嗅到了同伴死亡的氣息,這對它們來說是十分不可能的事情。
它們生活在大洋深處,巨大的水壓造就了它們幾乎無可摧毀的強大體魄,想要生存下去它們不可不和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搏斗,大白鯊、虎鯊。它們有的擁有像鯨一樣的聲吶,有的身體幾乎完全變成了魚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