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精雕的門柱上是舊時代樣子的路燈,已經破舊的只剩銅架了。兩扇鐵門開了一半,原本的大鎖已經被剪斷了,剩下半截鐵鏈掛在門上。
門里是青磚鋪的路面,門附近的被磨得十分光滑,那建筑有些殘破,頗有些在洪都拉斯時看到的那廢棄工廠的感覺。所有的窗戶都是黑色的,大概有窗簾,外邊有兩層防盜窗,一層是鐵絲網,一層是鋼筋。想要從房間中出來,看來是不得行。
作為精神病院來說的話,大樓的門頗有些氣派,四個粗壯的混凝土柱子撐起了一個足有**米高的大門。一排木門都鎖的死死的,門上沒有窗,看不到里邊的樣子。
“這是,剛才那輛車?”冷睿四處掃視,看到在停車位中有一輛破舊的吉普,顯然已經很久很久沒動過了,四個輪胎全部癟了下去,車上落了厚厚的灰塵。
三人靜靜的走了過去,月光下的身影拉的很長,如果這輛車一直都停放在這里,那他們剛剛看到的又是什么?
駕駛室的門沒有關上,是虛掩著的,汪凌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其拉開,門軸已經完全銹蝕。看上去,車主走的很匆忙,車鑰匙甚至還插在那里,一個照片鑰匙扣掛在上邊,在因為汪凌額動作搖搖晃晃。汪凌伸手拔了下來,將蓋子翻開,里邊的大頭貼已經在世間的流逝下變得昏黃,勉強能夠看出來是個男人抱著小孩子,笑的很甜。
“他是從外邊沖進來的,”冷睿說,“剛才我注意到門上有變形,而門軸座也有松脫的跡象,看來這位司機是直接撞開了門進來的。”
確實,車尾的方向正對著大門,可是,誰會這么著急的開著車沖進來一座精神病院呢?難道是有人患病了,他前來就醫?
但,如果那時醫院還在開著,那病患應該已經接診,不會像這樣將車直接丟棄在這里,甚至連門都沒有人修。
如果那時醫院已經關掉了,那不應該立刻開車前往別的醫院嗎?除非…
“這人可能一直在這里。”冷睿看著這古舊的樓,幽幽的說。
“我們剛才可能真的在幻境中,”冰寧觸摸了一下車頂厚厚的灰塵,“然后在我們下車后幻境消失了,這實在…有點恐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就已經被幻覺牽著走了。冷睿,你有什么感覺嗎?”
冷睿搖了搖頭,那輛車開過去的時候,不管是聲音,影響,甚至是輪胎摩擦的氣味,都沒有半點的破綻,即便是他,也沒有半分的覺察。“不管那人是1號還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引我們過來,不是嗎。汪凌,你怎么了?”
冷睿忽然發現,汪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鉆進了車里,他甚至沒有拂去駕駛座上的灰塵就坐在了那里,正握著已經老化的方向盤出神。
“好熟悉,”汪凌輕聲說,“不管是這輛車,還是剛才那個司機,都讓我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啊!”
汪凌忽然一把捂住了額頭,一個畫面從腦海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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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畫面有些模糊,或者說恍惚,如夢境一般,感覺像是在一輛車中,沒錯,是后座!前邊有一個男人正在開車,他不時回頭查看,嘴中不知道在喊著什么。
他是誰?汪凌努力想看清他的面貌,但是他臉龐似乎被一層光籠罩著,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