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的時候,汪凌看向了窗外,他不想讓冰寧看到自己有些濕潤的眼角,遠處的公路上一輛車經過,車燈透過窗戶一閃而過,映著汪凌的側臉,看上去寫滿了落寞。
“我答應你,”汪凌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一只柔軟的手捏了捏,“但是我不想這么做,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我會生氣的。如果你不想讓我生氣的話,就好好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彭富坤,是這個名字吧,他不也是使徒嗎,但是我從他身上沒有看出來任何惡意,而且他也確實沒有傷害‘人類’,甚至好像還在保護著什么。”
“你們這是在,互相告白嗎?我這個電燈泡有點亮,要不我先出去?我看汪凌這個房門的隔音效果也挺好。別別!我不說了!”冷睿的聲音甚是扎耳,而冰寧應對的也十分迅速,一把剔骨刀指向了冷睿兩腿間,閃著寒光。冷睿真的想問,冰寧明明穿著襯衫短褲,到底把刀藏在了哪里!?睡覺都在后腰別著刀?
“那個,你們回去以后,打算怎么報告這件事情呢。”汪凌自覺氣氛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保密,”冰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這件事情充滿了古怪,那個‘李乾’有問題,能和幻之使徒在幻境正面對抗的人,我無法想象是誰,李乾那個小子是沒這本事的,事關重大,正常來講我們是應該匯報給信息部的。但是,我總感覺那個‘李乾’,可能是內鬼。”
汪凌看看冰寧又看看冷睿,“他剛才也是這么說的。”
“這件事情,止于我們三人,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汪凌,你也不要太糾結于謎底,現在你的父母已經回來了,事情不在那么緊急。彭富坤不也曾和你說過嗎,該知道的,你總會知道的。其他的,我和冷睿會留意的。”
也只能這樣了,如果這件事真的原原本本的匯報上去,他就算不會被立刻行刑,但是隔離緊閉研究實驗是絕對少不了的,即便富蘭克林似乎對他十分有信心,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我們明早就回去了,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留在這里久了,羅蘭也會起疑心的。”冷睿站起身來,“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吧,那我就回我那溫暖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睡覺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確定汪凌的父母都在沉睡,悄悄的溜到了客廳里。
“我也回去了。”冰寧伸手將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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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的頭發抓的亂蓬蓬的,然后一把將他按在了床上,手臂抵在汪凌的胸口上。此時的她,距離汪凌是那樣的近。
汪凌咽了口唾沫,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冰寧,心怦怦跳。雖然冰寧已經卸去了淡妝,但是她的唇依舊紅的火熱,汪凌感覺自己的體溫都在急劇升高,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可是她強來的,汪凌心想。
“汪凌,”想象中的柔軟觸感并沒有出現,冰寧那空靈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說話時的呼吸,“如果有一天你從睡夢中醒來,發現一切都和以往不在一樣。平凡的生活不再有,熟悉的人不再見,但是你一定不要放棄,這個世界還需要你,把它變成它本應的樣子。”(注:此處致敬姬子。)
汪凌睜開眼,只看到門輕輕被關上了,房間中留下了一絲被攪動的微風和淡淡的香味,以及,一臉遺憾的汪凌。
第二天一早,兩人沒有吃早飯就離開了,搞得凌爸一頓惋惜說自己喝太多了都沒有好好和兒媳婦溝通一下,聽的汪凌“膽戰心驚”的,心想幸虧冰寧走了,要不兩位長輩不知道得問多少東西,就算冰寧能演的住,回頭估計自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倆人的“敦敦教誨”聽的汪凌這打鹵面都快吃不下去了,但是剛剛經歷了“失去”兩位的汪凌,還是像個鵪鶉一樣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邊吃邊聽,搞得一頓早飯愣是成了家庭會議,吃了整整一個小時。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