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哭…”
是自己幻聽了嗎?這一切都是幻覺嗎?這聲呼喚輕柔又有些沙啞,正是瑪夏的聲音,不過她好像已經口渴了很久…
瑪爾秋莎松開了抱住的瑪夏的頭,只見瑪夏正在看著她微笑著,似乎那背后被插了一把匕首的人并不是她,似乎她此時沒有絲毫的痛苦,似乎…死亡還距離她很遠很遠。
“對不起,瑪夏…”只是說了半句話,瑪爾秋莎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她托著瑪夏的臉龐,親吻她的額頭,親吻她的眼睛——她那純黑的瞳孔正在逐漸消散著,宛如一張浸染了墨汁的紙張被雨水打濕,一點點的暈渲開來。
“不,謝謝你。”
瑪夏說話特別吃力,那被血脈和疫之使徒兩次改造的身體讓她即便心臟被刺穿,也沒有那么快的死去,可是心臟畢竟是這具**生命的一切,瑪夏的瞳孔正在逐漸的渙散,她的小手也在慢慢變得冰冷。
“我不想變成使徒,謝謝你……殺了我。姐姐…我好像和你…一起…去旅行啊……”
握住瑪爾秋莎手臂的小手掉落了下去,瑪夏的身體軟軟的向后倒去,可是她的后背卻插著一把匕首,匕首的握柄抵在了墻上,支撐著她那嬌小的身軀。
“瑪夏…”瑪爾秋莎的嘴唇顫抖著,她愣在了那里,雖然知道這是注定的結果,雖然她本就是為了殺死瑪夏而來,雖然她早已經預想到了一切!
可是,當這些真正的在面前發生的時候,她的大腦卻變得一片空白,如果這是夢,該多好啊。
瑪爾秋莎不敢去拔掉瑪夏背后的匕首,她想要再次將瑪夏抱入懷中,可是瑪夏那正在變得僵硬的軀體也根本不再順應她的動作。
瑪夏的眼睛沒有完全閉合,瞇著一條縫,睫毛又彎又長,好像她只是在裝睡一樣,隨時都會睜開眼睛嚇姐姐一跳,然后大喊一聲“surprise”。
臉上的那些黑紋隨著瑪夏生命的流逝而一點點的淡去,那種力量本就沒有徹底占據她的身體,而在瑪夏死去后,也隨之潮水般的退去。
瑪爾秋莎輕輕的撫摸瑪夏的臉頰,她臉上那粗糙的鱗片感也已經消失,瑪夏本就白皙的皮膚在失去了所有血色以后,看上去更是雪一樣的白。
瑪爾秋莎終于堅持不住,她松開了瑪夏,一點點、一點點的縮到了角落中,就像不久前的瑪夏一樣,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臉深深的埋在雙腿中,只能聽到淺淺的啜泣聲。
同樣淚流滿面的,還有全程看著這一切的另一個女孩,米佳只能躺在那里,流出的淚水甚至將自己的頭發都打濕成一縷一縷的。
“馬爾夫,你一定會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正在快速奔跑的冰寧忽然站住了腳步,一把按住了汪凌那已經通紅的雙槍,將食指比在唇邊,做了個聽的手勢。
“我聽到了,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像是在哭嚎。”汪凌指了指前方的門,“像是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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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