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活在廁所里面蹲著呢,要不您等會再去?”
“噢,這樣啊,那我就在前面的小樹林兒解決一下就行。”
還不等我答話,就一溜煙兒的跑進了小樹林。
不對啊,這貨帶著我爹的信跑了。
居然還這么著急……肯定有蹊蹺!
我懷著反常必有妖的心態,像個癡漢一樣尾隨了過去。
結果正好看到趙建國脫了褲子蹲在地上。
我去,他玩兒真的……別說,還真白……
咳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點大便也沒有結,反而是在……用打火機烤信紙!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笑出聲,心里不禁念叨:“我勒個去,這貨是傻X吧。”
轉念一想,不對,這豈不是連我自己也罵了。
我又等了一會,看到趙建國那悻悻然的表情,就知道果然這信紙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也算心滿意足了,快步返回了我家的破房子。
邊走著,想著趙建國又白又圓……嗯不對,是自作聰明的樣子,我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一進院門正好碰見張根活從廁所出來,一步一頓地往前蹭著,一看就是蹲麻了。
“哥,咋地了?偷看人洗澡了還是吃蜜蜂屎了?咋笑的這么開心?”
唉!像往常一樣,張根活就是個“好心情終結者”。我的大好心情又被他給攪和沒了。
氣得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這會腿正麻著,被我這么一踢,疼的嗷嗷叫,真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滾犢子,你小子要不會說話,我下次把你嘴給你踢掉了!”
就在我罵著張根活的時候,趙建國也進了院子。他走過來把信遞給我,說道:“剛才肚子疼的急,沒來得及急給你,不好意思,你給家人念念吧。”
我饒有興致地說道:“噢,好說好說,趙叔叔您剛才結大便是不是忘了拿紙了?”
趙建國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不打算再拆他的臺……其實最主要的是我要憋不住笑了。
我轉身把我媽叫出來,把信的內容念了一遍。
我媽聽完,樂呵呵的進屋了,她只要知道我爹過的好就行。
而張根活呢,他似乎只聽見了:麻花、包子、炸糕,這三個詞,還蹦著高的嚷嚷現在就去津城,要跟著我爹吃香的喝辣的。
唉,我不禁又嘆了口氣,這小子,簡直就是沒個正經樣子……
吃過了午飯,躺在炕上,我又想起了我爹的信。
這次的信好像真的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很多詞語也中規中矩。
難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臆想而已?
沒有“他們”,沒有脅迫,沒有勾心斗角和秘密暗語……
我可能有“陰謀妄想癥”吧……我也不知道世界上存不存在這種病,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應該是患上這種病了。
越想越尷尬,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和趙建國一樣,就一傻X。
不過,這封信抬頭的稱謂“親人們”,上一封信的抬頭是“根生”。
這是不是說,這封信是寫給大家看的,這次寄來一封極其正常的信,我爹在故布疑云!
還有趙建國那在意的樣子,他居然還用火烤……
一想到趙建國……我就想到了傻X……一想到傻X……
我在炕上打了個滾,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看吶看吶,傻X又在胡思亂想了……做他大爺的偵探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