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用的是一款男士的長款錢包,他把找回來的錢放進錢包,拉上拉鏈的時候,我掃了一眼,不由得心里一驚。
“臥槽,這么多錢!”我心里感嘆道,我這輩子可能也沒見過這么多錢——哪怕連夢里也沒見過。
我咽了口口水,跟著趙建國往外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趙叔叔,你不是警察嗎?能不能跟他們說說,快點給做,一個禮拜太慢了……”
趙建國腳步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說道:“嗯……這家派出所我沒有人脈,我的人脈都在市里,再說了,這都是按規矩辦事,最快也得一個禮拜,等等吧……”
聽到這,我表現出了極為的不信任,我感覺提及警察的時候,他一直在遮遮掩掩,眼神閃躲。
我爹能認識警察這件事,我已經是覺得不可思議了,居然還是市里的警察,這顯然極度不合理。
不行,我得去證實一下。
“趙叔叔你們去車里等我一下,我的戶口本忘在里面了。”
說著,不等他答話,我轉身就往里面跑。
一口氣跑到剛才辦身份證的辦公室,我問當值的民警道:“叔叔,請問您認識趙建國嗎?”
那個民警本來漫不經心,但是聽到“趙建國”三個字,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狐疑地看著我問道:“你找趙建國?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我心里猶如一個驚雷炸響,瞬間腦子嗡嗡作響。
這個人認識趙建國,但是剛剛趙建國不就在我身邊嗎?但是他們連個招呼也不打,趙建國還說不認識這里的人。
那我身邊的趙建國,他……
越想越怕,我的額頭不由得滲出汗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認識趙建國嗎?”
我回過神來,干笑了一聲說道:“呵呵,那個……我爸爸以前跟趙建國認識,所以我是想說……看在熟人的面子上,能不能給我的身份證辦的快一些。”
誰知道那位民警竟然有些生氣地瞪著我說道:“我當你是啥事,我說你這個年輕人,油嘴滑舌就罷了,咋的敢拿亡人開玩笑。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素質可真低,我要不是個警察我現在我就抽你你信不?”
我怔住了。
亡人……
趙建國……他……死了?
那我身邊的這個人……
這個民警已經在往外攆我了,我魂不守舍的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我只感覺到步子很沉,直到走到門外,看見“趙建國”和張根活在吃著不知道什么東西,我才回過神來。
張根活看見我,屁顛屁顛地走過來,伸手遞給我一個油紙包,我一看,是一包江米條。
我沒有心情跟張根活說話,我隨手推開他。張根活一臉納悶地看著我,他看出來我的神情不對,沒有說一句話,乖乖地閃到了一邊。
我走到“趙建國”的身前,警惕地看著他。
趙建國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不對,他笑著問道:“咋了根生?”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緩緩說出三個字:“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