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吃過晚飯,我以為一天會就這么過去。今天挨了打,身上很是酸痛,于是我和張根活就直接走進了睡覺的房間,直接和衣而臥。
誰知道我剛瞇了一會,就聽見外屋變得非常嘈雜,嗑瓜子拉家常的聲音,打牌喊升級的聲音陸續傳到我的耳朵里,聽起來像是在聚會。這聲音我是很熟悉的,我一琢磨,大概是又騙來新人了。
“來來來,快進屋,今天有同事過生日,這么多人,沒嚇到你吧?”
我一聽,竟然笑了出來,果然啊,好沒誠意,過生日過生日,沒點別的理由嗎?
我忽然靈機一動,將張根活推了起來。
張根活睡夢中被我推行,接著渾身酸疼的勁,跟我耍起了起床氣:“干嘛啊你,我這睡得正香呢!”
我給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別說話,今天或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走!”
他大概是聽明白了,直接站起來,跟在我身后,我倆走出了屋子。
來到帶客廳,還是熟悉的人員,還是一樣的配置。
牌桌上三個略微眼熟的人,其中一個是被我打過的趙老板。
還有一個青澀的少年,看起來十**歲的樣子,大眼睛高鼻梁,皮膚白皙,一看就沒怎么曬過太陽。斯斯文文,戴著一個鏡框圓圓的大眼鏡,穿著的休閑外套雖然很簡約,但是一看就是很貴的樣子。他此時居然一臉幸福地笑著,看著手里的牌,似乎在考慮下一輪要怎么打。
我心里不禁叫了一聲白癡,深入虎穴而不自知啊。
趙老板的鼻子還裹著繃帶,這個人也真是嬌氣,打這么兩拳而已,非要把自己裹得像個排球。他看見我走出來,身子又是一陣激靈。打牌的動作也停滯了。
他們所有人,不管是假裝聊天的,嗑瓜子的,還是在桌上打牌的,此時都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我們兩個。
房間里真是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那個新來的小伙子也隨著大家的目光一并看向我和張根活。
我呵呵笑了兩聲,像個領導一樣,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繼續,說道:“各位別緊張,你們該干嘛干嘛,我倆就是尿個尿,別緊張!”
眾人居然同時呼出一口氣,看來我們倆的到來給他們嚇得不輕,生怕我們搗亂。
我略微停頓了一下,就走出了屋子。
我停頓那下本來是想提醒那個小伙子兩句,但是轉念一想,他現在身陷重圍,已經進來了,我再怎么提醒又有什么用呢?
我拉著張根活到廁所尿了個尿,出來以后發現,果然沒人再盯著我們,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新來的小子身上。
“大門那邊正對著客廳的門口,現在門栓被人插住了,要跑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除了房子以外還有兩面墻,屋子左面那邊的院子我聽見過有人叫排隊打飯,應該也是個窩點,但是右面一直沒聽見過動靜,我覺得咱們可以翻墻出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