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也為了我們家的‘那個東西’吧?你知道多少?”
“關于你家那本破書,咱什么也不知道,不過咱對那本破書也沒任何興趣。你大可放心。”
我瞇起了眼睛:“我只是說了那個東西,你怎么知道是本書?”
Tony有驚訝的表情看著我說道:“哎呀,咱以為大混蛋只是單純的混蛋,沒想到你思維很敏捷嘛!行吧,咱是知道你家那本書,但是咱也僅限于知道這本書的存在,至于這本書的用途,大概只有你們張家人知道……你不用這么看著咱,你不信也沒辦法,咱這次說的可是真的。”
我苦笑搖了搖頭,心道不信你又有什么辦法,我只是想多從你嘴里打聽一些情報,至于真假虛實,我日后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
“好吧,我信,不過你知不知道今天新來的那個小子是什么來頭,他這一來,窩點里面的人對我們的監視都放松了。”
Tony贊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觀察的還真是仔細,那個人啊……簡單來說,就是個幼稚的富二代。他爸爸是津城最大的房地產集團的老總,身家數十億。據說這個小子從小就是蜜罐里面泡大的,沒受過任何苦,但是卻有一顆憤青的心,一門心思的想靠著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所以就是這種心理,被那些不法分子給利用了,反正不管怎么夸夸其談,讓他動了心。據說在車站旁邊一見面,那小子就直接匯給了那些人一大筆錢,你想想,這樣的搖錢樹,他們能不把握住嗎?”
我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Tony問道:“怎么?你想利用他?”
“怎么可能,利用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干的,要干,頂多是互取利益……我可不可以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為什么張根活沒有像我一樣的這種感知力?”
Tony突然大笑起來,說道:“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這種事也要問咱?咱又不是你祖宗,咱怎么可能知道,你去問你祖宗嘍……”
“你……”我竟有些無話可說。
他一定是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出于一些原因,他隱瞞了。只是透露出一些不是很緊要的情報,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博取我的信任。
如果我要是和張根活把他給綁了言行逼供……
這似乎不大像人干的事。
一時間,我也無計可施,只弄的一頭漿糊,索性也不想了,起身說道:“你這里能住人嗎?”
Tony搖了搖折扇,鄙夷地說道:“還想在咱這住?你也不看看你們這一身臭烘烘的,留你們喝茶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
我抬起胳膊聞了聞,好像男人味確實稍微重了那么一丟丟,于是我聳了聳肩,不在意地說道:“不住就不住嘍,我還怕你這種人垂涎我的美色,在這我反而睡不踏實。根活,咱們走,根活……我去這你都能睡著!”
張根活的哈喇子都流到了地上,我用腳把他踹醒,大步往外走去。
“等等,咱可把話說在前頭,咱得親自送你們回去,路上你們倆混蛋可別耍花招,你們要是跑了,到時候要是把咱搭進去,可不地道。”
我沒有理他,只是淡淡一笑。這點道義我還是有的,既然這個Tony今天幫了我們,也答應日后會幫我們逃出去,那么我們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置他于水火,人總要活個將心比心。
不一會,Tony跟著我們來到了之前的院子,沖屋里喊了一句:“屋里的人聽著,這倆人咱可給你們帶回來了,咱走出這門口以后,他們要是再跑了可跟咱沒關系。”
屋里呼啦一下子出來好多人,將我們團團圍住,Tony居然打了個冷戰,嘀咕了一句:“這種腌臜之地,真是多待一會都受不了!”
說罷,就扭頭走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我們以后還可以去找你嗎?”
Tony沒有回頭,只是用扇子沖空中輕點了一下,算是做了個肯定的回應。
這個人真是,明明走路這么娘炮,還學人家耍帥。
人群中有一個人飛快地跑到門口,將大門給插死了。我也沒理他們,徑直向屋子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