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頭疼,問道:“你一百多萬都不當回事,會在乎這點小錢兒?”
面罩男搖頭晃腦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那一百多萬是老板的錢,這要是違章了,扣的可是我自己的錢……”
“你……你盡管開,罰款我替你出,不過我現在沒錢,先欠著。”
那面罩男居然向后面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得嘞!敞亮!”
說罷一腳油門踩下去,開啟速度與激情模式,我只感覺幾個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車開進了醫院的大門。
我們掛了號,大夫給張根活做了手術,輸了一些血,然后就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得知了張根活平安的消息,我也徹底踏實下來,在病房里面找了個椅子坐下,只感覺到渾身疲憊。
張根活睡得很香,我揉了揉臉,突然想起來,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半路殺出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呢,于是問道:“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呢。”
面罩男說道:“叫我老馬就行了。”
我說道:“哦,老馬,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老馬笑了,說道:“你不是問了我很多問題了嗎?”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為什么戴著個面罩,為了裝酷嗎?”
老馬說道:“以前出了點以外,臉燒爛了,沒法見人,所以戴個面罩。”
我有些窘迫,小聲說道:“對不起啊……”
老馬不屑道:“跟個娘們兒似的!”
我突然想到了Tony。
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們已經逃走了,逃到了……一個未知的組織里。
我有些想念他,畢竟他是我下山以后第二個朋友。
我甩了甩頭,心想Tony這么有門路,他隨時可以走,以后有緣會再見的。
我說道:“你那三個銅錢是什么來頭,怎么他們一看那串銅錢就同意把我們放了。”
老馬居然把鞋給脫了,一陣惡臭襲來,他趕緊用手去扇,聽我問他,抬起頭說道:“奧,那個啊,那是三枚通寶錢,刻上了我們三寶齋的標記,算是三寶齋的信物。”
我問道:“通寶錢?什么是通寶錢,我只知道人民幣。”
老馬索性連臭味都不扇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道:“你連通寶錢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通寶錢就是清朝時候用的錢,清朝,聽說過沒?”
我急忙點頭,驚訝道:“清朝的錢,那豈不是古董,你把古董給他們了?”
老馬哈哈大笑道:“古董?那種小玩意三寶齋要多少有多少……”
我不禁感嘆道:“三寶齋好有錢啊……”
老馬不屑地說道:“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忽然間沉默下來,不理他的嘲笑,然后靜靜地看著他,嚇得老馬急忙穿上了鞋子,又拉緊了領子,像看變態一樣看著我。
我很真誠地說道:“我能求你件事兒嗎?對于我來說比天還大的事。”
老馬說道:“說吧,如果我能辦到的話。”
我說道:“我想求你幫我找一個人,一個皮膚很黑的大禿子,聽說他很高,臉上還有個刀疤。”
老馬疑惑地問道:“聽說?怎么著,合著是個你沒見過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是沒見過,但是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們三寶齋既然這么神通廣大,我覺得一定可以幫我找到的。”
老馬又繼續開始摳腳了,回答道:“好吧,我會讓兄弟們留意一下的,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我感覺他不會讓你找到他的。”
我問道:“為什么?你認識他?”
老馬道:“不認識,但是我有男人的直覺……”